周渡擦了擦冷汗,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保险起见嘛万一不是他们要找的,也不算伤人情面。
江绵走了几步身后没个影子,回头才见周渡站在门口朝他道:江、江绵,劳烦你帮忙找一下了。
江绵皱眉,外面雨声欻欻响,他朝陆昀修伸手:进来,雷达先生。
周渡狠狠的打了个激灵,就见自己的门在自己眼前砰一声拍上了。
周渡:
今天的雨,下的真大。
除了他之外,无人伤亡。
谁能懂他塌房的苦?没有,没有人!
玄铃当然是被放在容易找到的地方,陆昀修一进门几乎就下意识朝一个地方看了过去。
江绵却在此时道:你说那个人现在是不是在看着我?
陆昀修动作一顿:怎么这么说?
江绵抬头:你不会真以为我一晚上没睡好就变傻了吧?
守宅灵被留在门外和周渡大眼瞪小眼。
门内,江绵缓缓看了一圈道:我想见他,恰好,他也想见我,这事儿一拍即合,一开始还没反映过来,不过进了周家我就明白了。
这么大一个老宅,一个鬼影都看不见,除了周渡,其他的人倒都像躲在了一处一样否则,就是被谁特意驱散了,免得乱哄哄的抓不到他这个人。
陆昀修一直知道江绵不像表面上那样直白,心里弯弯绕绕也挺多,但还是被一次次刷新认知。
毕竟在他眼里,江绵就是一个需要被好好保护的可爱鬼。
但其实,可爱鬼也有一个聪明的脑子。
我想想看,该不会我真是什么需要出动多人围剿的大恶鬼,搞的这些人见了我都草木皆兵的模样?
陆昀修不悦:围剿?我在这儿谁能剿的了你。
江绵骤然一笑:也是,外挂爸爸,您金口玉言,说说我们今天这一趟能不能有所收获呢?
陆昀修轻点下颚:大概能。
大概?
江绵又笑了一声,跟着陆昀修的指示矮身在茶几地下摸了摸,摸到什么眼前一亮,拿出来摇了两下:好家伙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呢。
放这么显眼,生怕他找东西累着一样。
你去叫周渡,叫他进来我仔细盘问盘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不等陆昀修转身,房门便已经从外面被打开了,周渡听到铃声,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场面,他也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三方人马。
一个玄师长辈。
一个玄师祖宗。
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天选之子。
他在中间,就像是一颗无人问津的小草,谁来一脚都能被踩死。
周渡干脆抱起阿灵躲在一边,朝着江绵讪笑道:就知道您一个顶俩。
江绵歪头:你今天怎么回事,把我叫的像是七老八十的岁数一样,什么您您的,叫江绵。
周渡:哎,祖宗。
江绵:算了爱怎样怎样。
他将东西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周身微微一僵。
嘶。
眼熟。
眼熟的他昨晚就好像见过一个同款。
陆昀修,你带你的小玩具了吗?
陆昀修点头。
江绵:给我再看看。
陆昀修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来东西,怎么?
江绵将两个东西放在一块
你看。
陆昀修低头,眼眸微微眯起来。
一模一样,只除了他的后面刻着无尽夏,而这个铃铛的后面刻着荆棘花。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江绵率先朝周渡道:周少爷,这个东西就是那个人让你找的?
周渡就算离了几米远也看的一清二楚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绵就是玄师,玄师就是江绵,他的手中也有一个差不多的玄铃,但那个给予爱人的玄铃却是从陆昀修的手中拿出来的
这个叫陆昀修的,生活在南城的神秘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暗中标好了归属。
只是,是二十年前,不是二十天。
江九说碎裂掉的界面只有九年的寿命,也就是说,在这之前的十来年,变成鬼怪的江绵还游荡于现实世界,而那个时候
陆昀修,就已经是陆家的大少爷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周渡不敢深思,唯恐惊动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真相。
陆昀修,他究竟是什么人?
雨越下越大。
几乎是连成线的从屋檐上落下来,江绵伸手接了一捧,又泼散开。
两个铃铛被他攥在手中,转核桃一样的打发着时间。
守宅灵嘀嘀咕咕的说想上厕所,非要陆昀修陪着他才肯去,于是周渡带着一人一灵消失在了院子拐角,喂余江绵一人百无聊赖的发呆。
唉
真是比他还沉得住气。
猜不出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