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绵绵。陆昀修低声道。
江绵:
陆总,你知道你昨晚是什么高危操作吗?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打过,继而面露愤慨:高压线上来回横跳,你就不怕我被呲没了!
陆昀修上前:我记得没呲你。
江绵:?
江绵:草。
陆昀修:好孩子不要讲脏话。
江绵:是你先搞颜色的!
陆昀修立刻:那对不起。
江绵崩溃的掀开被子:这么多年你忍坏了吧,你就不把我当人看!
陆昀修沉默了几秒,只一双深邃眼睛看着江绵。
江绵:
踏马的我还真不是人!
几点了。他恶声恶气问。
陆昀修这才道:早上八点,需要再休息一会吗?
江绵:还睡个大头鬼,起开,别烦我。
陆昀修将早餐放在一边,需要我扶你吗?
江绵一双死鱼眼看向他:不用了,不知道活了几万年的陆、叔、叔。
陆昀修:。
一番艰难洗漱,江绵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恨铁不成钢。
明明生龙活虎的装什么可怜孤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欺负我心软!就我心软!靠!
陆昀修可真能耐,连他这个冰疙瘩都能给暖热了!
江绵骂骂咧咧的走出洗漱间,看着能耐陆总对他举起手中的小碗:海参虾仁菠菜玉米粥,要喝一口吗?
江绵两步上前干完,恢复了几分元气。
正准备开口说话,床边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没好气的接起:喂!说事!
电话那头却发出了奇怪的嗬嗬声,活像是喘不上来气儿的老牛一样。
江绵拿下来一看,扫见熟悉的人名:周渡,你大早上的犁地呢?
周渡这才出声,声音比他的还破:你您,您现在在哪?
江绵:床上。
周渡一口气差点又没提上来。
不知为何,江绵还在他那边听到了一些不同凡响的声音,再加上身边醋精附体的陆昀修,两个人的电话愣是打出了四个人的效果。
周渡声线粗哑:我,我给您打了一百多个电话,打了一晚上。
江绵:?
江绵:。
一晚上,那就是昨晚。
很好,连短信来电都被人工屏蔽了。
他缓缓转头,看向陆昀修,后者无辜的举起手,示意他现在什么都没干扰。
江绵语气僵硬的安慰周渡:没事,好孩子,你有什么急事吗?
周渡的声音逐渐哽咽,还真有那么一点小辈的味道,上次说的那位大佬,来找我要他的东西了,但我没找到,他不找到就不罢休,我也一直联系不上您您、您本事大,可以帮帮我吗?
江绵还没开口,陆昀修就替他回道:你今年二十一,不是一十二。
周渡不知为何,哽咽声逐渐大了起来,情绪上头的模样。
江绵没理他,周渡这孩子他接触过,是个壮小伙,没道理一夜过去虚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难道是被那个什么玄学大佬欺负了?啧,好歹还和他有过一段马路情缘。
周渡明显怕陆昀修怕的要死,但此刻却硬着头皮,生怕他不来,甚至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总之,您还差我一个愿望,记、记得吗?
听见这话的陆昀修脸色都不好了,窗外阴云闪过。
江绵惊觉此事还没有告诉过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记得记得,这样,你等我一会,我先处理一下家事。
周渡:呜。
江绵一听半大男人都哭出了声,越发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他还得指望周渡联系那个什么玄学大佬好好琢磨一下他的破事儿但今天这个情况要是扔下陆昀修以后估计会被弄死,于是他一把捂住男人的嘴道:其实我这边也不是很急,你现在在哪?我顺路给你带一个地毯式搜索雷达过去。
陆昀修:
周渡更加虚弱,又怕他后悔一样快速道:就在我家,您来的时候小心点,戴好帽子口罩防晒伞,城区限速40迈,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鬼身安全,辛苦您了,我会一直等待,爱您,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渡:我好像短暂的拥有了一下。
周渡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江绵没怎么放在心上,再怎么着周渡都是在自己家里,就算被卡在大门口欺负也不会真的出人命。
只要不出人命,对江绵来说就算是小事。
他三两下喝完东西,正巧他们今天就要走,顺路过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陆昀修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气什么呢?您这一气多少人得遭殃,劝着点自己啊。江绵伸手穿上外套,想起什么道:对了,上次还借了周渡一件衣服,在别墅那边,一会记得一起拿去给人家还了。
陆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