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只要答应这个买卖,而后咱们彼此订个君子协议,三日之内,我家主人定然会把解决之法传给大人。”
苏绶却嗤笑起来:“三日?我眼下只要离开,你们十成十后脚就走了。这种周旋哄骗的把戏,就不要在我跟前卖弄了吧?”
田颂略顿,问道:“那大人有何高见?”
苏绶往门口一瞅,说道:“传我们的人上来,在此间房前后左右布下岗哨,伙计送茶送饭皆只许至此门下,不许出入。”说完他看向田颂:“如此布局,三日后我再来。若你们仍是逃了,那我苏某人认栽。来日你们再撞到我手里,也勿怪我无礼。若是三日后你们没走,那这君子协议便再签下来,你说如何?”
唐突的事得我们世子来干
隔着墙壁,里间的人把这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秦烨把耳朵从墙上移开,回到苏婼身边来:“没想到一向谨小慎微的苏大人,竟然也有如此一面。”
苏婼没理会他,但心里何尝不是讶异着?
对这个亲爹,她向来是有些不大瞧得起他瞻前顾后的行事作风的,纵然他有他的理由,那也不会改变苏婼对他近乎胆小怕事的固有印象,可是眼前的苏绶,思虑周密,步步为营,也不曾迂腐到一口拒绝田颂提出的条件,与印象中的他竟判若两人。
那便说明他胸中确实是有些丘壑的,不枉他年少成名,年纪轻轻就一路青云。
但他从前却连个罗智也要忌惮起来。
对谢家和谢氏的忌讳,源于谢家图谋苏家的技艺,罗智总不至于也对天工坊有威胁吧?
“苏姑娘!”
这会儿竟然走了神,掀帘进来的田颂才唤醒她。
“苏姑娘,苏大人这般,可如何是好?”
苏婼站起来,交握着双手略默片刻,望着秦烨:“如果依了我爹,我们有办法脱身吗?”
既然是本着替苏家解决麻烦的目的而来,也难得事情走到这步没留下什么破绽,致使苏绶生出怀疑,那么少不得是要依着他了。
秦烨捏着下巴想了下:“有倒是有,就是脱身的法子狼狈了些。”
“怎么个狼狈法?”
秦烨指着墙壁顶壁一个半人来高的风窗:“那窗户下方就是楼下五姨的房,要是我没记错,那个窗户是松的,可以打开。脱身的话,可以从那里跳下去。但是毕竟两层楼高,你又不会武功,架桌子让你爬上去,到时候下去也很麻烦。最关键的是,你爹派人前后左右全看住,里头动静太大,很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