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在他心中没有那样的影响力,平白无故的让他放弃御史台周密安排这么久的计划,她凭什么说服他?
前世今生这种怪神乱力之说,他不会信。
再者,他选择御史,就选择了成为朝中大部分人的眼中钉,受伤甚至生死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怎会为今夜面临的危险退缩。
他笃定自己的选择,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即便她预知后事,也没必要为不能救他免遭劫难而愧疚。
她重生一回,不是为他而活。
恰恰相反,是为了离开他生活。
她心中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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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第二日,谢衍还没有回营,众人难免猜测他的去向,连顺安帝都派人来问曲筝。
清乐公主替她打发来人,“少夫人昨夜宿在本公主帐内,哪里知道小公爷现在何处。”
等人走后,她才低声问曲筝,“萧凌霜今天有意无意问过几次,你昨夜为何宿在我的帐篷,其实我也想知道,谢衍昨夜把你送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去做?。”
曲筝坦诚,“他夜里要办差。”
谢衍一定是相信清乐公主,才把她送过来,那么她没必要欺骗公主。
清乐公主一副“难怪”的表情,“我就说若不殪崋是紧要的事,他才不舍得把你送给我。”
曲筝心里一晒,公主好像误会了谢衍对她的感情。
晚膳后,仍没有谢衍的消息,曲筝被清乐公主拉着去山林边遛马,清乐公主有一匹通体枣红的汗血宝马名,叫映雪,当宠物养着,从来都不舍得骑,偶尔带出来都要亲手牵着才放心。
清乐公主边给映雪梳毛,边说,“若不是想在入冬前最后带映雪吃点新鲜的草,我才不跟父皇出来秋猎。”
曲筝指着不远处道,“我记得那边有涧水,水边的青草黄的慢,咱们带映雪去那边吃。”
二人找到山涧,果见两旁草还是绿的,谁知映雪才嚼两口草,御前侍卫来禀,“太后收到陛下的鹿肉,很是欣慰,命御膳房做了全鹿宴,送了一份来给陛下和公主品尝。”
萧太后不是顺安帝生母,两人竭力在朝臣面前维持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清乐公主看着都累,却还得配合父皇表演。
她把手里的缰绳递给曲筝,皱着脸道,“你帮我陪映雪在这里吃草,我尽快回来。”
曲筝点头答应。
清乐公主急着快去快回,却没发现所有的侍卫都跟着她离开了。
曲筝看到也没多想,专心带映雪吃草。
才过了一会,身后突然有人冷哼了一声,曲筝转身,见萧凌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看她一副来者不善的表情,曲筝暗暗握紧手里的缰绳。
萧凌霜淡淡的瞥她一眼,冷笑,“众人找小公爷都找疯了,少夫人倒是存得住气,还有闲心替别人喂马。”
曲筝轻轻一笑,疑问,“不知萧姑娘嘴里找疯公爷的众人都是谁?我怎么记得,除了陛下问过一句,连御史台的人都不曾找他呀。”
谁紧张谢衍不在,才会到处找,无利害关系的人最多问一句罢了。
萧凌霜差点说露馅,面色一红,语塞半晌。
一个姑娘,蠢无可厚非,傲慢也不是不可原谅,但既蠢又傲慢,简直就是灾难。
曲筝决定离她远一点,牵了映雪往山涧对岸走。
萧凌霜脸涨成了紫红,恶狠狠的眼神突然透出凶光,当映雪走过她身边时,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尖锐的金钗,猛地戳了一下马屁股。
映雪嘶鸣一声,原地尥了个蹶子,曲筝感觉情况不对,死死拉住手中的缰绳,但映雪被养的膘肥体壮,一摆头,就把曲筝甩开,映雪则掉进山涧,身子陷在水中央,拼命挣扎。
曲筝双手脱缰,人跌落在草地上。
见曲筝摔的不轻,萧凌霜心中解气。
萧凌云那个懦夫,不知何时被谢衍吓破了胆,竟劝她千万不要动曲筝,她偏不信,有大伯父在,她今日就要报这几日受的怨气。
手朝山上一挥,两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武士飞奔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明晃晃的银刀架到曲筝的脖颈上。
曲筝心里一落,看来萧凌霜比她想的还要狠,还叫了杀手来。
萧凌霜趾高气昂对黑衣人道,“她是你们的了,要杀要剐随便。”
声音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横刀,对曲筝道,“进山。”。
刀架在脖子上,她不得不站起身,眼睛飞快的睃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堪堪向前走了两步,猛然转身朝刚从水涧中挣扎出来的映雪身边跑。
她会骑马。
跟着黑衣人走必死无疑,倒不如自己博一条路出来。
谁知那黑衣杀手眼疾手快,反手一转,还未等她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