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型喷泉,随音乐起起落落。
喷泉不远处有一个外国男人支的画像摊,五十元一幅画,大概是因为价格贵了,来来往往很多人,却没有一人停足光顾。
靳洲带她过去坐下,而后用流利的英文说对方交谈。
二十分钟后,对方将画好的画从画板上取下。
虽然他们没有坐在一起,但画上的他们却挨得很近,他的手臂甚至还轻搂在她的肩膀。
“喜欢吗?”
安枝予低头看着画像,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是这个画师的画技很好,画出了他深邃的眉眼,也画出了她漂亮的唇角。
安枝予这才注意到画像里的她是笑着的。
她眸光微闪,一时分不清画师画的是自己想象里的她,还是画出了她刚刚最真实的脸部动态。
靳洲接过她手里的画,一边卷起,一边问她:“要不要去酒吧坐一会儿?”
安枝予抬头看他。
她一贯沉默,而他也习惯了她的沉默。
他一手拿画,一手牵着她去了街尾的一家清吧。
清吧气氛很好,台上驻场歌手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台下灯光温柔暧昧。
点歌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给钱,一种是用故事交换。
很多客人都选择了前者,但是靳洲却走到台上,坐到歌手旁边,声音传过话筒,把他的低沉嗓氤地愈加性感动听。
不过他的‘故事’很短,只有一句话,是解释,更是告白。
“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处心积虑,只是因为爱你。”
台下,安枝予眼睛微红。
她看见他放下话筒,看见他偏头对歌手说了什么。
等他从台上下来,台上响起了很熟悉的旋律,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when i fall love。
在她凝眸看过来的视线里,靳洲坐到她对面。
“要不要喝一杯?”
安枝予点头。
于是他给她点了一杯‘天使之吻’。
她不胜酒力,两杯喝完,她眼里就泛起了迷离的光,她双手托腮看着他笑。
“人家都是用故事换歌,你犯规!”
他不否认,笑着点头:“那我自罚一杯。”
他一口喝干了面前的‘恶魔坟场’。
再然后,靳洲又点了一瓶红酒。
“会猜拳吗?”
安枝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石头剪刀布算吗?”
他笑着点头:“算。”
靳洲给她面前的红酒杯添了小半杯的酒:“赢的人问输的人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
第一局,靳洲出的是布,安枝予出的是剪刀。
“我赢了!”
她看着很兴奋,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可以问他问题的缘故。
“徐淮正问你的要的钱,你给了吗?”
“没有,”他很诚实:“我不喜欢受制于人。”
第二局,靳洲还是出布,安枝予出的也还是剪刀。
她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