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时的样子相比,现在的他有多了几分虚弱。
原来再坚不可摧的人都会有不堪一击的时候。
“是因为我吗?”
她眼里能看出心疼和愧疚,靳洲皱着眉否认:“不是,就是上段时间太忙了。”
理由都不会找!
安枝予看了眼自己被他攥在掌心里的手腕,“你就准备这么一直不松手啊?”
不能松,万一松了,他这副身体,她走,他都没有力气去追她。
“枝予,我能抱抱你吗?”
分明是求人的口吻,可他却没等她同意就拉着她手腕,迫使她俯下了腰。
尽管全身没什么力气,可他却把她抱得很紧。
可是他又很贪恋这种用力带来的重量,会让他有安全感。
安枝予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身上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温度。
他在她颈窝里蹭了好一会儿才喊她:“枝予。”
“嗯?”
“你回来之前说的话,能再跟我说一遍吗?”
他想听她说那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但是他没听到,不过他听到了一句新的,比他想听到的更让他欢喜。
“一年期限太短了,我想要一辈子。”
他和她的开始有很多的不美好,有报复,有期限,都是喜欢上他以后,缠绕在她心头不敢朝他走近的牢笼。
安枝予在他怀里仰起脸:“你想要吗?”
他一秒迟疑都没有:“想!”
安枝予用指尖蹭了蹭他下巴轻微的一点胡茬:“所以我们时候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靳洲把她往上抱了几分:“明天上午就去!”
明天上午
安枝予皱眉:”明天是周六!”
她不说,他差点都要忘了。
“那就周一,周一上午!”他刚一说完,突然又皱眉:“你不会骗我把婚离了以后就不要我了吧?”
安枝予恼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靳洲可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那你给我写个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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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处心积虑,只是因为爱你。◎
一份保证书, 躺在床上的人念,蹲在地上的人写。
直到靳洲念完“保证人,安枝予”, 安枝予嘴边的笑都没能停下来。
她把那张a4纸立给他看:“满意了吗?”
靳洲把那三行娟秀的字在心里默念完, 满足又不满足地“嗯”了声:“书房里有印泥,你把手印按上。”
这人真是
安枝予无奈又没辙:“那你把我手松开啊!”
靳洲看了眼还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明天吧,明天再按。”
说完,他拉着她手, 把她往床上拽。
安枝予撑着床沿:“你等我去楼下给你拿两瓶水上来行不行?”
也不知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被子掀开:“我和你一块儿。”
安枝予把脸一沉:“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这话着实有用,靳洲躺着不动了,手也松了:“那你拿了水就上来。”
安枝予往他肩膀指了指:“躺好!”
靳洲这才往下躺了几分, 眼巴巴地目送她出了房间,靳洲这才把手捏在眉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