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和刘小红都在家,他们几兄弟干多少,刘小红一样干多少,还得管给他们做饭呢
陈丽娜说:“你们是兄弟,但也是陌生人,二蛋和蛋蛋将来娶的媳妇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蛋蛋那孩子有主见,稳,我不操心他,但二蛋可能会忽穷忽富,穷的时候吃不起饭,富的时候钱堆成山,但无论怎么样,你们都应该过自己的人生,你有钱,不准补贴俩小的,你没钱,不能打肿脸带着小红充胖子各过各的,不准让刘小红为了俩小的而牺牲自己,明白吗?
聂卫民哦了一声:“明白了
但事实上,他不明白,他依旧是大哥,那天要真的俩弟弟没钱,或者是有什么操心,他第一时间,拉着刘小红,肯定是责无旁贷。
陈甜甜在几个商场跑了一大圈,脚都磨肿了,听说陈丽娜来了,也往大栅栏儿赶呢
进门,看见陈丽娜在拿水泥糊老鼠洞,两只高跟鞋一踢,陈甜甜就来帮忙了。
“陈总,突然的,好几家子商场把我喊了去,说要退咱们的货,但是,他们的口径完全不一致,市百货大楼说,咱们的衣服线头太多了。西单说,咱们的牌子里有英文,所以要撤柜,可是隔壁皮尔卡丹的柜台都围起来了,据说明年就要入驻,这不没事找事儿吗?”
“那你跟她们吵了吗?”陈丽娜说。
甜甜说:“怎么没吵啊,我们销售公司十几个姑娘,天天给经理说好话,我说不行了我要看处罚通知,没有处罚通知我就不撤柜,毕竟咱们衣服卖的那么好,关一天的柜台,要损失多少营业额呢。”
陈丽娜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洗了,说:“不怕,这种事情没有先例,就证明是有人在整咱们,明天我亲自去商场问情况就行了。
突然,一阵轻柔的吉它声,似乎是在天台上了
“沙枣树上的小麻雀,它在轻轻搔动夏天,操场边的秋干架
只蝴蝶停在下面,那个姑娘啊,她坐在上面荡秋干,她考了5分,我考了8分,我们却加不来,这总共是几分
甜甜扬起头看着,不敢相信二蛋居然连这种,小时候的回忆都能常出来,不停的给他打着拍子。
陈丽娜洗着手呢,示意二蛋:“继续唱啊。
甜甜叉着腰,光着两只脚,也在继续听呢,她本来就长的甜,一笑,脸圆的像个象日葵似的。
“我说没关系,我把我的卷子给你。小姑娘说不行啊,你的名字比我的更难写,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只写甜甜,甜甜二字二蛋继续在平台上边弹,边唱着。
陈丽娜推了甜甜一把:“上去啊,跟二蛋聊会儿
“小陈阿姨,我鞋都脱啦,你怎么不告诉我,大蛋和二蛋都在啊。”甜甜嘟着嘴说:“我这样子丑死了,真的。”
聂卫民转身了:“放心吧,你就是裸奔,我们也不会多看眼的,自家的丑妹子,需要在乎那么多吗”
冻甜甜洗干净了手,光脚跳上楼梯,搓着两只手呢:“二蛋再唱一回,我还想听你唱咱们小时候的事儿。
二蛋一头板寸,两条长腿,在张小板凳儿上劈腿坐着呢吉它一弹,就又唱开了。
甜甜坐在他旁边的围栏上,一直在笑着听,突然不知何时低头,就看胡同里一群大爷大妈,还有几个刚放学的小姑娘,也在围着听呢。
“大哥哥,再唱一遍呗。”有个小姑娘说。
还有个,估计在上高中的,认识二蛋:“聂卫国,你唱的真好听啊,下来咱俩聊聊,好吗?
二蛋挺羞涩的摇了摇头,吉它一拨,继续唱开了。
这小伙将来得成个腕儿。”想当初曾帮陈丽娜骂跑了仇天海一家的王老太太到底见过世面,竖着大拇指,听着歌声,摇摇晃晃的就走了。
聂卫民一直在玩卫星的小红发卡,实在看不出来,这玩艺儿究竟有什么东西。
正好这时候卫星跟邓淳俩正在给新买来的电视装麦克风
聂卫民把小发卡凑近电视,信号滋滋作响。
他再把发卡拿开,干扰消失了。
凑近耳朵一听,聂卫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枚发卡,这个发卡里,藏着一个高频窃听器。
但同时,也可以定义它为,高频追踪器。
聂卫民顿时就跳了起来。
这枚发卡,是苏向东留给他的,让他好找到他的线索
想绑架
“喂,领导。
“立刻上北京,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办。
“好的。”挂了电话,尤布毫不犹豫的,提上他常年出门时的包,就准备要走了。
凌乱的小居民楼里,一个女人蜷在床上,伸着手说:““再给我点儿白/粉嘛,你昨天晚上折腾了我那么久。
尤布冷冷看着床上给白/粉吸空了精气神的女人,从上衣的夹衬里摸了几把出来,冷笑一声:“多抽点,抽死才好!
到了北京,他立刻就听说,自己曾经的领导苏向东不配合上面的工作,给抓起来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