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看着一块两块的钱,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这还不算啥。
二蛋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弄了束花来,一根根的,就插陈丽娜炕头上了。
陈丽娜就问二蛋,北京想不想去,聂工觉得,他和李明成这俩人乐队单了一点儿,建议俩人再找俩于音乐方面也比较专业的人来,四个人一起天下。
二蛋插花的艺术,又让陈丽娜觉得,他是个天才型的艺术家
男孩子啊,随便几支花,他插出来,就是比别人插的好看
看他插花,陈丽娜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学要喊他叫神父了。
这孩子长袍散披的,要头发再长点儿,沉着,专注,还又脸上总带着一股子的羞涩,确实,怎么看怎么是个神父呢
“我担心我现在还没什么名堂,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要不,咱们先在乌鲁小打小闹吧。”二蛋说。
李明成却说:“赶紧走吧,上北京,在乌鲁唱过了,群众的反响不是很热闹嘛,既然热烈,就证明路子没错,我都好久没见小冰了呢,快走。
北京,高峰家。
贺兰山正在打电话,高峰和高小冰俩父女坐在旁边听呢。
军强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是高峰送出国的,他要不回来,你叫党内的同志们怎么看高峰,他身为一个国家干部,把军强送出国,军强所学的,还是那么重要的卫星通信学科,高峰也成卖国贼了你懂不懂?贺兰山在电话里吼说。
贺敏在那边说:“我一直在劝,姐,我比你更知道他不回来意味着什么,矿区的人肯定笑我叛国了吧,不,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会回来的
“多久,我就问你们多久才能回来。
“姐,我谈了个女朋友,白人女性,我真的特别喜欢她,她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睿智和魅力,等我跟她求完婚,她只要答应我愿意来中国,我就回来,好吗?”
高峰听到一半,直接替贺兰山把电话掐了:“荒唐,贺兰山你弟太荒唐了。你居然还相信他会回来,你就做梦吧你,他自己这下倒好,在外面泡洋妞,耍洋威风,我的升职要完蛋了而洪进步呢,专业不如我,资历也不如我,他得上去了。
贺兰山揽过高小冰,也骂起高峰来了:“那苏向东呢,拉你另外一条后腿的人是苏向东啊,现在他人消失了,很多人风传,说他在搞激进,左性思想严重,而他就是你一手扶起来的你忘了吗?”
“他能抓经济,能把自治区搞富起来,我又没收过他一分钱我清清白白。
洪进步说你不清白,你倒是出去,党内自辩去啊,你在家跟我喊有什么用。”贺兰山也说
高小冰说:“爸,妈,都别吵了行吗,你们这样吵我好害怕
“小冰啊,我的乖丫头。”贺兰山因为太讨厌丈夫,都不怎么生高小冰的气了:“要我说,你就找个简单的部门,安安心心上班,别像你爸似的,在岗位上奋斗了一辈子,这下说不定要因为一个苏向东,一个贺军强,回家种地了。
全家一起对视,好吧,谁能知道,像高峰这样的高干家庭也有他们的无奈呢。
就在这时候,门卫上打电话来了。
紧接着,聂工和冷奇进来了。
“老高,不对啊,我来北京的路上,火车上怎么听好多人说,你有可能要给查,就因为你在边疆收了苏向东的钱,并且,是你一手把他给扶起来的。”冷奇开门见山,就说。
高峰指着冷奇问:“那你收过他钱吗?
“我他妈,我要收了他的钱,我他妈就能穿得起皮尔卡丹可你看看我这皮鞋,都快裂帮子了都。”冷奇说着,就把自己的皮鞋给提起来了。
“这不没裂吗,挺好的,啥牌子,别是苏向东送的吧,现在党内好多同志在举报他,咱们他妈因为他,我感觉要给全锅子端掉,要真是苏向东送的,赶紧上报。”高峰气咻咻的说。
冷奇不答应了:“这是咱们矿区皮鞋厂出的,好吧,军工品质,现在我们边防上,军工企业,采购的全是这个
高峰还没说话呢,贺兰山又说开了:“除非高峰在外面还置了新家,否则的话,他要真贪了,我总能看到钱吧,我的小冰在国外的时候,因为没路费,四年都没回过家,你们现在说我贪,我就不服气。
贺大姐的头发都气长了。
聂工把他俩打断了:“都别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苏向东找着,你们难道不眀白吗,他很可能在这种谣言愈演愈烈的情况下,某一天,在某个地方被找到尸体,而你们,都逃脱不了杀人灭口的嫌疑。
冷奇不说话了,高峰也捂上额头了
“要我说,你当时就不该放人。
“是你和邓东崖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催,催着我放人的,我当时还说,苏向东要跑了,咱们全得完蛋,你不听,你就自抽耳光吧你,你还欠我一百个耳光呢,我就是上门来看你自抽耳光
好吧,转眼,高峰和冷奇又吵起来了。
贺兰山还说;该,活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