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连着划了六个回合,一个回合三杯酒,别的同学也不划了,凑过来全看陈丽娜和邓东崖两个划拳,好嘛,一番猛灌,邓东崖撑不住了,还在那儿喊:“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再起来跟丽娜划。”
咕咚,他直接倒到旁边的沙发上了。
“丽娜,咱俩划一个呗。”钟山据说马上走马上任,在福建那边一个地级市做市长。
陈丽娜也爽快,几个回合下来,相征性的输了一把,又灌倒了一个。
季怀山不是军人嘛,一看陈丽娜划拳这么厉害,斗志上来了:“不行,咱俩划,一拳一杯,我就不信我今天灌不醉陈丽娜。”
“她是个女同志,你灌醉她干啥呀?”胡素一看同学们喝了点酒,都越来越粗野,就有点儿生气了。
“灌醉了当然干坏事儿,不然干啥?”季怀山耍个流氓,男同学们直接给他鼓起掌来了。
胡素给气的呀:“要我说,咱们共和国呀,就这点不好,你看看你们平时,一个二个人模狗样的,这喝了点儿酒,就全变流氓了这是。”
她不喝酒,不过是真怕陈丽娜要吃亏,得看着她嘛。
华风宾馆门外,一人提着只小帆布包,风尘朴朴的就就准备往里冲呢。
“哎同志,这地儿不能随便进,得有介绍信,你有介绍信吗?”刚要进,给人拦住了。
聂工这不赶着来接陈丽娜的嘛,半年未见,想闺女,想媳妇儿,急的不行,一到北京,直奔家里,结果家里没人,上楼一问王大妈,才知道陈丽娜去赴宴了。
他又折到党校,在党校问了人,才赶到华风宾馆的。
“我没介绍信,我来找我家属。”聂工说。
“同志,你家属在里面也不行,我们这儿啊,有介绍信才给进。”
聂工摸了一下兜儿,急的不行,但是,这种宾馆一般都是涉外的,除非吃饭前有单位开介绍信,否则那能进得去呀。
而这一边,陈丽娜是真遇到对手了。
划大拳,季怀山奸着呢,三个回合,陈丽娜全输,好吧,酒全给她灌了。
这不,她刚看懂了季怀山的门路,季怀山又要改划小拳,这一套小拳下来,她又输了。
而且吧,男同学们热衷于把漂亮的女同学灌醉,明明季怀山耍诈了,大家一起帮他耍赖,非得逼着陈丽娜喝。
说真的,半年的同学情,平时人模狗样的同学,这会儿逼着她喝酒,一点也不尊重她这个小公主嘛。陈丽娜连着灌了六杯红酒,头有点儿晕,就开始发脾气了:“没一个有肚量的,季怀山耍赖,你们帮他骗人,不帮我,我不喝啦。”
杯子一摔,半发火半逃酒,陈小姐就跑到卫生间去了。
胡素要追,季怀山连忙说:“哎呀,看来是我喝了点酒太冲动,不行,我劝劝她去,你们呀,继续喝啊。”
正好这时候上甜点,华风饭店的甜点,什么牛奶布丁啦,沙糖慕司啦,全是西点,味道很棒的。大家也就准备在喝下一轮之前,先缓一缓,吃点布丁了嘛。
“丽娜,对不起,我也就是高兴,想跟你多喝两杯,你没事儿吧?”季怀山说着,就来扶陈丽娜。
陈丽娜嘛,一般不跟人翻脸的,摆手说:“没事没事,不过,咱们也该回了吧,我闺女平常九点就该睡了,这都十点了,她肯定犯困了。”
“那怎么成呢,在饭店里喝完,我们还要去酒吧,你家闺女啊,我帮你抱着,我保证她今晚睡在怀里,就跟睡床上一样,这总行了吧?”
“就你,一身酒气,我都嫌臭,我闺女能不嫌弃?”陈丽娜白了季怀山一眼,转身想走呢,突然一把,就叫季怀山给压在洗手间的墙上了。
“这趟党校啊,我收获最大的就是遇到你。”季怀山说。
陈丽娜知道男人喝醉了酒,都有个借酒耍疯的臭脾气,一把准备把他拂开,就要走。
“真的,我跟你说,我和我家属吧,分居两地,你也知道,咱们当兵的苦,丽娜,我啥也不干,我今天就想抱抱你,成吗?”
“国家培养你,让你上党校,你就想抱女同学?”陈丽娜抱着双臂呢,指着旁边的电话说:“我要一个电话拨到前台,告你性骚扰,你的前程可就全他妈完蛋了季怀山。”
“不是,咱是同学,男同学们都爱慕你啊,你知道的呀。你看你多高冷,跟我们酒不喝一顿,饭不吃一顿,这都要毕业了,我可是远在呼河浩特,我可能一辈子都再见不着你,为啥就不能抱一下?”
聂工这不正着急着呢,进又进不去,站在华风宾馆的门口,正焦急的踱着步子呢,突然就见个人走了过来。
“聂工!”
“咦,连海,你咋在这儿呢?”居然是于连海,成都军区某部的参谋长。
俩人见面,相互捣了一拳头,上一回见,还是去年7月,在唐山呢。
“那不总书记找我们来,谈一下越南的事儿,我今晚睡在这儿,你怎么也来了?”
“丽娜和同学们在上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