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才一岁多一点,谁信啊。
十五个同学,还有五位老师,一间大包房,陈丽娜一进去,顿时全员沸腾。
哎呀,那叫什么来着,美女出征,不论到了哪里都是焦点啊。
不过比起陈丽娜来,妹妹那是全场焦点中的焦点。
这不,几个老师手全伸着呢:“快来,丽娜,给我们抱抱你们家这小闺女,你可真是残忍啊,上学半年,愣是没抱到学校来给我们看过一眼。”
妹妹窝在陈丽娜的怀里,环紧她的脖子,一幅谁也不给抱的样子。
这种时候,要是别的家长,为了老师,同学们的面子,宁肯孩子哭着,也得给抱一下嘛,毕竟她党校的老师,那可全是中央实权单位的领导们啊。
个个儿出去,都是能上电视的那种。
但陈丽娜不这么想,妹妹本身就出门少,胆小内向,给别人抱了,孩子得多怕啊。所以,她大大方方的说:“她认生,我抱着就成了,你们呀,可以看看,但估计要抱,她是不乐意的。”
好嘛,邓东崖走了进来,站后面两手插兜,盯着妹妹看了半天,就来了句:“叫爸爸!”
“玩笑可不能乱开,你是不知道人聂工的脾气,咋能教孩子乱叫爸爸呢?”胡素说。
“怎么啦,就是我闺女,不行,丽娜,乌玛依矿区那地方有啥好的呀,跟我到上海去,我们上海现在可是大经济区,而且我还会全力支持你,让你发展你的毛纺和成衣事业,咋样?”你要说邓东崖是在开玩笑嘛,他一脸的认真。
但你要说他认真嘛,他又是一幅开玩笑的样子。
好嘛,妹妹两只圆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张望着每一个人。
这党校同学们的毕业晚宴呀,它就开始了。
聂工揍人啦
妹妹现在正是对吃好奇的时候,见什么都想抓。
这不, 陈丽娜就把摆盘的雕花什么的, 全给她抓来,放在她怀里玩了。
“妹妹, 想吃啥,妈妈给你搛?”陈丽娜说。
妹妹两只眼睛在桌子上看了半天, 这时候只有烤鸭和凉菜先上来了, 她看了半天, 指着糖汁山药, 要吃。
这山药是蒸熟以后裹了焦糖的。
陈丽娜搛了一块来自己尝了尝,里面软绵绵的, 外面甜甜的,嗯,还不错。
就给妹妹吃了。
而她自己呢, 则准备专门跟邓东崖两个聊聊, 因为这家伙一回去, 就得走马上任到实权部门了。
“东崖, 你看,我们的布现在走红岩这条线是通的, 但是,从呼和浩特转北京, 转上海这条线就难的多了, 你回去以后考虑一下, 给我们宣传宣传, 尤其是,直接开一条从上海到乌玛依的专列,而且对于从呼河告特走北京,走上海这条线的旅客来说,也是一大方便,你看行吗?”
“我们上海比你们乌玛依,强着一万倍呢,我不给你开什么专线,你跟我走,到上海去办厂,到时候要钱要设备,还是要人,嗯,我把我自己都奉献给你。”邓东崖说。
陈丽娜瞪了他一眼:“你要这样胡扯八扯,咱俩就没法好好聊天。”
“可我说的是认真的,前两天总书记到咱们学校讲课,你也听了,现在就是要大力发展经济,你擅长搞经济,而我了,最擅长的就是支持你,无条件支持你,陈丽娜,上海啊,你要真能搞好一个毛纺厂,我会批更多的项目给你,将来万一私有经济,你就能成咱们共和国的第一富婆。”邓东崖苦口婆心。
“是,我当然知道上海好,但是我丈夫的工作走不了,我就只能生活在乌玛依,这个呀,咱们就不谈了。”
陈丽娜已经给好几个同学撬过了,当然,她没想过离开矿区,就不会跟他们多谈。
拿了只小花花逗着妹妹,邓东崖说:“聂工我没见过,但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要我说呀丽娜,男人嘛,那着重在于用,而不在于看,你要真说他长的帅,我长的难道不帅吗?你们可以不离婚啊,假期探望亲属多方便啊,你就跟我走吧,我把我自己奉献给你,成不成?”
为了能把老同学拉到上海,邓东崖也是够煞费苦心的。
坐在他旁边的林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这方面那是道德模范。
忍不住就提醒:“东崖,我们都知道你长的帅,但是同学之前,开玩笑也要适量,你是男同学生冷不忌,丽娜可是妇女,而且,当着孩子的面开这种玩笑不好,我不准你再开玩笑。”
邓东崖还没说啥呢,那不另一个同学,来自福建的钟山就说:“他那是开玩笑啊,林老师你不知道吗,一个邓东崖,一个季怀山,那是因为陈丽娜不给脸,要给脸的话,他俩早都登鼻子上脸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你们没看到吗,邓东崖啊,那是在暗恋人家陈丽娜。”
“注意影响,你们都是有家属的人。”林老师拍着桌子说。
季怀山正在跟胡素划拳呢,直接酒杯一举:“啥叫个暗恋,把我说的那么阴暗,我就是明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