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股权,她和孩子之间有可能会有的争执,小到万一停了电,床头上的手电筒在什么地方,万一手电筒也没电了,蜡烛在什么地方,他都安排的清清楚楚,陈丽娜才知道他是真的爱她的。
所以,对于三蛋儿,她最着重的一点,就是要教会他分享,而不是独自的占有一分爱。
聂博钊虽说研究工作做的出色,在教育孩子上可没什么心得,他只是觉得,她未免太过孩子心性。
也是怪了事了。
不一会儿,三蛋儿又跑出去了,这一回,他走的时候也拿着一只冻在外头的棒冰,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颗桂圆。
挑来拣去,最大的一颗给了陈丽娜,自己拿了差不多的一颗,把最小的一颗给了爸爸。
“谢谢你,三蛋同志,爸爸觉得桂圆非常好吃。”聂博钊说。
吃儿子给的桂圆,那感觉,还是很甜的。
三蛋儿仰着头,等陈丽娜给他捏开了桂圆,含在嘴里,也不吃下去,只是滋溜着那股甜味儿。
闷着声儿,揪了两颗菜,他就跑去喂兔子去了。
来时一只盲眼的小瞎兔子,现在眼睛已经好了,胖了一大圈儿。
“妹妹。”小家伙揉着兔毛,仨哥俩商量着起的名字,这小白兔子的名字叫妹妹。
一到周末,聂博钊最大的任务就是出火墙里的灰,出到门口,再想办法抽空儿,拉到戈壁滩上给倒了去。
而陈丽娜呢,正在给孩子们作早饭。
腊八嘛,她熬的当然是腊八粥,边疆的腊八粥里面,少不了核桃仁、葡萄干和各类坚果。
熬了一锅稠稠的,一家子人的早餐就够了。
“你们这种家属区,配套太不完善,像这种灰,就该专门有人来清理,垃圾也是,也该专门成立物业来清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家家户户到了周末,最大的任务就是倒垃圾。”陈丽娜对此很不满,出灰,倒灰,一到周末,整个家属区灰烬尘扬天不说,有些人家弄的干净,有些人家弄不干净,马路都给他们弄的脏兮兮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成立物业公司,让物业公司来负责清理啊,你们油田上效益这么好,难道还雇不起几个倒垃圾的?我一见着这灰就头痛。”陈丽娜撇了撇嘴,不由扶额,毕竟聂博钊要出了差,这倒灰,也是她的活儿呢。
聂博钊笑了笑:“你要愿意跟我进小卧室,无论多忙,那怕在外出差,我也赶回来帮你倒灰。”好吧,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
陈丽娜依旧撇嘴,公主嘛,就该有个公主的样子,绝不答应。
不一会儿,久不见面的肖琛居然来作客了。
“嫂子又在作饭?”他还是一幅要蹭饭的样子,一个大男人,直接就冲进厨房来了。
一见陈丽娜用一只平底锅正在沸水中摊春饼,他搓了搓手,下意识的就吞口水:“好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没想到小陈居然还会作这个。”
裹卷儿
配着粥吃, 当然是春卷最好。
但是边疆这地方, 有米, 但没有磨好的米粉啊。
而陈丽娜自己嘴刁, 想到什么就非得要吃到, 吃不到,抓心挠肝。
于是,她就拿面作粉, 按着作酿皮的样子,先洗掉里面的筋膜,再摊到平底小铝锅上, 放到水里腾,腾出来就是薄薄的春饼了, 不过,比面作的春饼更薄,而且味道也很像裹卷。
不一会儿,她一声唤, 仨孩子立刻就跑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陈甜甜, 粉红色的小棉袄, 粉红面的布鞋,就是头发毛糟糟的,人说黄毛丫头, 小姑娘们小的时候, 似乎总是头发梳不整齐。
“陈阿姨, 裹卷真的好吃吗?”小姑娘咬着嘴唇,有点儿不信。
似乎大菜还好准备,尤其是小吃,准备起来那叫一个麻烦。
边疆其实并不缺西红柿,基地发的蔬菜票很多,但是菜就那几样儿,最多的就是西红柿和土豆,大白菜了。
把西红柿熬成的酱,涂抹在才摊好的,薄薄的春饼上,再加上几根她在温水瓶里自己发的绿豆芽儿,切成丝又炒过的大白菜,一只小饼只有巴掌大小,裹起来一口一个。配着粥,贼好吃。
肖琛一口吃了一个,竖起大拇指来,说:“要再能有一味烤鸭,就更好吃了。”
还烤鸭,今年基地发的最多的就是羊,连牛肉都比往年少了三十斤,家属们没肉吃,石油工们人一下班就满山遍野打兔子呢,鸡都只有四只,鸭子就甭想了。
陈丽娜没说话,裹了一只给三蛋儿,喂到他嘴里,看他自己在那儿嚼巴,也给自己裹了一只。
“嫂子有学历,有文凭,到了基地,就没有想要参加工作的意向?”肖琛喝了一大口粥,问说。
陈丽娜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你有什么打算?”
“咱们基地的家属们,基本上都是随着职工们来的,都没啥文化,当然也就无法工作,小陈你不一样,你可是大学生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