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不是她自以为是的一点顾虑就能打败到底。
但,这些都无法抹去她没有说谎这个事实。
“如果侯爷没有其他话要问的话,那就容我先告退了。”
她实在快顶不住了。
虽然说三不五时的眩晕和头疼显得矫情,但她终究不愿展露给人看。
凌渊下意识将她拽住。
她身子一顿,那眩晕终于借着这一晃荡冲出了闸。他脚下打了个踉跄,栽向地面。
“铃铛!”
……
霍溶在原位坐了好一阵。
她走前对他问题的避而不答,让屋里的空气也似是变得稀薄。
半晌,他端起她那杯没有被动过的冷茶,凑唇喝了一口,站起来。
“爷!出事了!”
刚走到门下佟琪便狂奔而来将他拦住:“少夫人被凌渊传到了府里,刚才他身边那个护卫郭蛟闯到卫所来请大夫,来的时候神情慌张极了,说是少夫人突然之间昏倒了!”
霍溶目光倏然冷下……
郭蛟正领着军医走到家门口,迎面就见到寒脸而至的霍溶。
没等他出声,佟琪身边两个护卫已不由分说上前来押住了军医,拖着便就往霍府的方向走去!
小花园敞轩里,凌渊双眉紧拧席地而坐,望着面前玉簟上半躺着人事不省的长缨,她上身被抬起靠在他臂弯里,整个人脸是雪白的,即便是昏迷中两拳也攥得死紧。
霍溶大步到了屋里,扫了眼同样抬头看过来的凌渊,二话不说蹲下去抱人。
“干什么?!”凌渊手压在他胳膊上,漫出口的声音气势迫人。
霍溶凝眸回视他:“带她走!”
凌渊抿唇不语,眼底浮起凛色。
霍溶面上亦有寒意:“她受过创伤,很多事情不是不想给交代,是她给不了交代。
“或许在侯爷看来她承受的所有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是在我看来不是,她是我要护的人,侯爷要找她寻仇算账,如今得先迈过我!”
“你是谁!”凌渊双目如刀。
“她丈夫!”霍溶掷地有声,“她是有主的人了,以后她的事情,有我霍溶来担!”
凌渊手里一柄折扇,啪地被折断。
霍溶趁势将长缨抱起在手里。
手里的长缨轻得像只纸鹤,他将她揽紧了点儿,转身步下石阶:“乖,我们回家。”
想早生贵子吗?
“郭蛟!”
凌渊定坐未动,暴喝之下郭蛟却已经领着护卫将敞轩围了个严实。
抱着长缨的霍溶如同孤胆英雄,被迫陷在重围与凌渊相对。
“她的家在京师,霍将军确定能带走她?”凌渊甚至连身都没起,凌厉的目光与冷冽的面色已足够使他拥有磅礴气势。
霍溶雍容自若:“侯爷不妨一试!”
护卫们闻言要齐攻,郭蛟扬手阻止,咬牙看向他怀里的长缨。
凌渊也在看长缨,目光在盛怒之余,却另有些波涌。
霍溶目光更是落在长缨脸上,看着她紧绷的神情,逐渐地浮出戾气来。
“让开。”凌渊忽然出声,声音也沉慢了下去。
郭蛟怔愣。
凌渊目光投过来。
郭蛟咬牙,遂领着护卫们把路让开。
霍溶回头看了眼敞轩内,大步出府。
回了府,佟琪已带着大夫侯在门下了。
霍溶把长缨平放在床上,回头跟大夫道:“她有眩晕的旧疾,你好好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