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一手扯回衣服:别人家的,力气小点,我去换衣服,顺便领工资,来都来了,一会带你去逛逛。
陆昀修这才放开手。
要是我找到那个人,我一定介绍你们两个见面认识,你们对我都很重要。江绵神色有些落寞,可惜,我在这件事情上笨的可怜,完全没有头绪。
陆昀修想起欺骗江绵的徐独,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杂乱。
你总是在想着寻找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就在你的身边呢?陆昀修有些忍不住,几乎已经将话题明示了。
不可能。江绵语气笃定。
陆昀修看着他:为什么。
江绵以为男人又在乱吃醋,连玩家也要斤斤计较:你的意思是在说你?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陆昀修默了默:假如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呢?
江绵笑道:那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不让你有对我献殷勤的机会。没有他和陆昀修之间发生的这些事,他远离行刑者的时候一定是自由且快乐的。
换做现在让他抽离陆昀修,一定是一个痛苦且不快的过程。
江绵不愿意去思考那些不切实际的设想,他被行刑者的独家温柔所蛊惑,已经不满足于现状,开始想要更接近他了。
不能在他想接近想停留的时候,告诉他飞蛾扑火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赶紧种你的无尽夏,我还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
陆昀修不明白,为什么江绵不能接受他是玩家。
只是因为他不会种花不会生活不会笑吗?还是有更复杂的他不知道的原因在牵绊江绵。
阳台的那盆无尽夏,昨天夜里已经抽苞了,我很快就能种出来。陆昀修缓缓道。
江绵嗯了一声,死马当活马医。
说着他突然返过身来抱了一下陆昀修的胳膊。
趁着这件衣服没脱,再给你一个抱抱,你不是很喜欢吗?
孤独的行刑者,恐怕真的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也只有他能给对方一点甜头尝尝了。
陆昀修看着那手臂,陷入了愉悦和烦扰的矛盾心情中。
是不是他再对他好一点,江绵就能接受他是玩家了?
陆昀修想让江绵开心,不能想象因为自己,而让江绵更加难过。
这只小鬼心气很强,也不像旁人那样唯他是从,搞不好真的会哄不回来。
你放心,你不是他,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可以洽谈的空间,你对我很好,我就想也对你好一点,你能接受我是一只鬼,已经是我来到这里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江绵解下大大的兜帽,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我现在在为谁而停留。
江绵掏出手机,银箔小字在黑夜中闪烁,为了你,陆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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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绵找到黑脸壮汉,将衣服上交后又道歉。
无故旷工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有个客人被惊吓过度,我安慰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壮汉耳朵上架着一只烟,上下看了江绵一眼:扣你五十,下不为例。
江绵笑着道:你放心吧,我下次不来啦。
壮汉砸了咂嘴:怎么着,咱们这鬼屋你还看不上了?有活儿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