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高贵,手下可用之人很多,行事方便,是男是女于他而言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他十分希望自己哪怕是个普通的侍卫也好,也不至于让小皇帝伤得这么深。
“朕信你,是因为朕现在这双眼看到的皇后就是你,你在朕面前从来没有伪装过自己,是朕蠢钝不堪,竟是连这么明显的男女差别都没看出来。其实早在最开始就应该发现的,你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喉结,朕怎么就一直视而不见呢?”景仁帝抬手摸了摸皇后的脖子,喉结在他手指下滚动,他仿佛能够感觉到皇后的紧张。
“皇后男儿之身,扮作女装也会觉得很辛苦很可笑吧?”景仁帝问道。
“……还好,”皇后回答道,“能遇到陛下,多苦多可笑都无所谓。”
“朕能遇到皇后,也是觉得很开心。在这宫中能够皇后相伴,朕心甚慰。”景仁帝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好似所有矛盾和问题都化解在这个笑容中。
肖锦意看着心动,想要低头吻住那朵笑容,谁知却被景仁帝微微侧头躲过去了。
景仁帝叹道:“朕希望皇后是朕唯一的妻子,能够与朕共赏这万里河山。朕希望朕心爱的子嗣都是由皇后所出,朕的江山,由朕与皇后的血脉继承。可是,皇后终究只是男子,朕纵然再想,也无法实现。”
皇后握紧了拳头,凝视着景仁帝。
“明年春天,朕会选秀,广选秀女入宫,选一个位分低没有权利养育自己子嗣的秀女诞下子嗣,养在皇后膝下。”景仁帝道,“你仍是皇后,朕的发妻。”
归于平静
景仁帝刚说完这番话,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重重压在床上,肖锦意的眼中似乎燃着火焰,那火焰中是景仁帝的身影,他正肆无忌惮地直视着景仁帝,并且似乎做出了与严旭同样犯上的事情。
然而景仁帝心中却没有愤怒,与自己亲密的人是皇后,他并不在意。他淡淡道:“沈君睿愿与肖锦意携手一生,白首不离,哪怕这段感情被世人所不齿,沈君睿也不在意。可景仁帝必须有子嗣传人,沈君睿可以肆意妄为,可景仁帝却不能不管大夏江山。”
沈君睿是景仁帝的名字,而自从他继位后,便再也没人敢直呼这个名字,哪怕是太后也不行。可现在在肖锦意面前,他不是景仁帝,他是沈君睿。
只有沈君睿才可以对皇后男子身份视而不见,而景仁帝不行,身为一个明君,是绝对不可以有一个男子的皇后的。
肖锦意并未用力,景仁帝抬手轻轻一推,就将压着他的肖锦意推开。
“陛下的意思是,打算对我的身份视而不见吗?”皇后望着景仁帝,眼中带着一丝伤感。皇后向来是强大的,什么事情都动摇不了他的心智,可是现在他却罕见地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景仁帝长长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睛道:“身为帝王,即使是自己的妻室,偷看女子洗澡也是不当的。所以那日偷看你的是沈君睿的,而非朕。”
这是打算当睁眼瞎到底了!肖锦意被景仁帝气得不知道是怒好还是笑好,小皇帝在用自己的全部来包容他,可是他帝王的身份,让无法释怀。然而能够容忍他一个男子身处皇后之位,已经是景仁帝的极限了。
“陛下大可选秀,”皇后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他冷静地说,“可我身为陛下的发妻,也是个善妒之人,只怕会阻碍那些新来的秀女接近陛下了。”
说完便还凑过去,不顾景仁帝反对,硬是抱住他吻了下他的唇。说开后的皇后不仅没有心虚的表现,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地对帝王放肆,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这个吻并没有深入,只是很轻很轻地在唇上碰一下,但景仁帝却有一种嘴唇酥麻的感觉,仿佛皇后给他施了咒一般,让他为这个吻沉醉。
想起那一夜拼酒的经历,景仁帝感觉就算没有喝酒,自己也醉了。明明面前这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天大谎言,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凑近,在皇后的唇抽离时,追着吻了过去。
这一吻让本来已经起身的景仁帝又被皇后推倒,这一次却久久未能爬起,一直被皇后压着深吻,连喘息的空隙都没有。
两人一边亲吻,一边抓住对方的衣襟,皇后用力抱住景仁帝,像是要将他融进骨血中,永不分开。景仁帝也有些激动,无意间他的手也碰到了皇后结实的胸膛。
那熟悉的触感让景仁帝瞬间清醒,他用力撑住皇后的胸膛,不让他再继续。
“放肆。”景仁帝面颊微红道,升不起一点威严。
皇后握住他撑着自己胸膛的手,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下他的脸,温柔问道:“真的不愿?不是已经不在意我是男子了吗?”
景仁帝推开皇后起身整了整衣服道:“朕虽不在意皇后的性别,但朕不想被人欺骗。朕知道皇后有事瞒着朕,在皇后坦白之前,朕不打算与一个心思叵测的人在一起。”
说罢起身,将衣服打理整齐,又将皇后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这才对外喊道:“来人,送皇后回宫。”
当帝王就是这点好,当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