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白以橙用丝巾包着头,这个点来药店,估计也是哪里不舒服。可他却吝啬问她一句怎么了。
两人保持着前后站立的姿势许久,邵景淮看着白以橙的背影,而白以橙却没有勇气回头。
她承认自己关心他,但又不想回头。不回头,心里又难受,想东想西,思虑难安。倘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能简单一点就好了,她也不至于这么纠结挣扎。
最后药店的收银员看不下去了,走过来问:“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
“过敏药。”
“感冒药。”
白以橙和邵景淮异口同声地说道,白以橙这时不自觉地回过身,再次与邵景淮对上眼神。第一次,她看他的眼神有闪躲。他淡漠冷静,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在药店收银员的帮助下,白以橙跟邵景淮各自结了帐,拿着自己需要的药品走出药店。
s市的早晚温差比a市大,夜晚有一点点冷。白以橙不是很适应,抱着手臂稍微瑟缩了一下。下一秒,一件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白以橙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徐政廷,再看看自己肩上的衣服,突然不敢去看旁边的邵景淮。
“你……”
“我刚好经过,看你从药店出来。怎么,哪里不舒服?”
“好巧。我有些过敏,就买点药。”
邵景淮默默地放下了本来解着西服纽扣的右手,站在边上一言不发。
徐政廷注意到门口另一边的邵景淮,就问白以橙:“你朋友?”
白以橙没有回头看邵景淮,淡淡地摇摇头:“不,不认识。”
邵景淮顿时拽紧了手中的塑料袋,眼神犀利了起来。他看了看白以橙,以及突然出现的看起来跟白以橙很熟的徐政廷,然后转身离去。
不认识,嗯,或许他们就不该认识。
感知到邵景淮的离去,白以橙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缺了一个口。或许一直就有一个口,现在只是越来越大而已。
她看向徐政廷,问:“很晚了,还在街上溜达?”
“我就住附近,你哪里过敏,或许是因为海鲜?晚上你吃的太猛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药还是别乱吃的好,要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
“当然要对症下药,你也不是医生,随便买一点过敏的药,万一你不是过敏呢?就好比感冒,感冒分很多种,不一定你买的那种药,就符合你的症状。”
徐政廷说的头头是道,白以橙突然重新担心起邵景淮。
过后她又觉得自己好笑,像邵景淮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吃错药吗?何况……他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我送你去医院。”徐政廷说道。
白以橙摇摇头拒绝:“不了,不麻烦你。我吃一点药先吧,明天起来看看情况。”
“……好吧。那我送你回酒店。”
“徐先生——谢谢你,我可以一个人回去。而且现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能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吧,我脾气有点躁。”
徐政廷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以理解。那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这衣服还你吧。”白以橙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下来,递给徐政廷。
一借一还这样麻烦却浪漫的事,还是不适合他们俩。徐政廷也没有拒绝,接过外套,跟白以橙友好地告别后就走了。
白以橙却站在药店门口发起呆来。现在这样的时刻,她竟然还会想着邵景淮。考虑再三,她转头重新进了药店。
走到昨天住的酒店,前台的值班柜员还认得白以橙,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白以橙把自己买的一大袋药递给前台小姐,说道:“八楼应该有位邵景淮先生入住吧,麻烦帮我把这袋东西给他。”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白以橙继续说:“只是一些感冒常用药,你可以拆开检查一下。”
“好的,我现在通知邵先生下来拿。”
白以橙点点头,转身离去,但走了几步,又突然折返。
正拿着内线电话的话筒的前台小姐惊讶的看着白以橙把那袋药拿走,然后一鼓作气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白以橙匆匆离开酒店,招了出租车回自己现在住的酒店。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做这样的事,给邵景淮买药,怕他买错,怕他吃错,怕他生病了没人照料。可是她想起那一晚他看着自己深陷险境而不为所动,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根本不值得。
就这样吧,不要再磨磨唧唧地放不下,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适合。
前台小姐不知所措地放下电话话筒,挂了内线电话。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邵景淮从前台经过,前台小姐赶紧叫住他:“邵先生——”
邵景淮停住脚步,转头看她。前台小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