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
“对头。”苏婼道,“我要说的是,我跟韩世子达成了一个协议,本来这个协议没有必要告诉你,但是考虑到母亲也是你的母亲,而且你肯定还要帮忙,所以我直说了。我会帮韩陌一个忙,韩陌也会帮我查母亲的案子。同时他会给你请个好的老师。”
苏祈立刻吃惊得把嘴张成了一个圈!
“你跟小阎王合作!”
那他以后不是得时时面临阎王的欺压?!
“重点是,为了不暴露我自己,你要来做这个掩护。”
“……怎么做?”
难道要让他去给小阎王打下手??
“韩陌会以还苏家人情的名义把老师推到苏家,只要请的人确实够份量,我笃定父亲是不会拒绝的,这样,你受了韩世子的情,与他有往来自然也是正常的。再有,之前两次你的表现,让父亲如今很迷惑,他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所以,倘若你常在顺天府露露面,那么韩世子手上关于锁器机括之类的案子迎刃而解,也不是怪事。懂吗?”
苏祈冷汗涔涔:“懂,您这就是让我去跳火坑的意思。”
“你要是不跳,那以后有事别找我!”
“我跳我跳!那敢问您喜欢看我用什么姿势跳?”
他豁出去了行么!
奶奶的,他也是街头小霸王,小阎王又怎样?为了抱粗大腿,他照样杠!
有了这样一番交底,苏婼便把苏祈牢牢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这小子日常往绮玉苑走动的次数也多起来,如此也好,起码就少了许多在外头惹事的时间。苏婼也不指望他有多大造化,但凡能比前世强点,她都觉得将来有脸去见谢氏。
原是想等韩陌那边是否有前去伍儿屯找里长的消息来,又惦记着苏祯这边,翌日她便先往二房来。
昨夜里苏祯诚惶诚恐回府,黄氏已经歇下,便暂且作罢。早起时因着侍棋的唠叨,便还是抬脚往正房来,按侍棋的话说,即便荣家那边不告状,借此机会亲近亲近自己的养母,也是极应该的。
苏祯在苏家数年,因为深知自己的身份,平日克己复礼,避免行差踏错,也不曾与苏缵与黄氏太过亲近。但黄氏为人温良和善,对他还是极好的。此时到了黄氏门下,他便特意拂平了两袖与衣襟的褶皱才进去。
黄氏在炕上坐着,面前摆着针线。苏祯躬着身从珠帘下步入,躬身唤了“母亲”。
黄氏微笑:“祯哥儿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苏祯便自身后侍棋手上接来一只木匣子,呈上去道:“儿子昨日上街路过和雪斋,买了两盒新出的上品胭脂,孝敬给母亲。”
黄氏接在手上,打开看了看,然后又打量他魁梧的身材,说道:“你一个男儿家,如何会去特意买这些?”
苏祯笑道:“因见母亲平日里用的也是这间铺子的,路过便买了。”
黄氏把盒子放下,点头道:“有心了。近来功课如何?”
“儿子都有认真用功。”
黄氏再点点头,便举盏吃起茶来。
苏祯凝默片刻,便道:“母亲在上,儿子有一事向母亲坦述,想请母亲原谅则个。”
黄氏抬头:“何事?”
苏祯咬咬下唇,便把昨夜之事全盘说了出来。“事实就是如此,儿子并非有意惹事,实在是意气上头,一时没有忍住……”
“胡闹!”黄氏沉脸,“苏家养你,是让你正正经经读书习艺,将来扶助你的兄弟们,也是为了你自己好,谁想你竟然在外头还结起朋党来了!那么多子弟都不曾出头,偏是你站了出去,此事自然当罚!”
苏祯连忙跪下来,十五岁不到的少年竟然跪着也能与炕上的她平视了:“母亲饶命!母亲如何罚我都可,只求母亲勿要告诉父亲!儿子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我将来的依靠
黄氏对着焦急的苏祯凝默半晌,别开头:“罚你三个月月例银子,再禁足三日!”
苏祯如释重负,磕头道:“儿子谢母亲开恩!”
黄氏余光瞅着他,叹气道:“起来吧。”
苏祯站起来,她又缓声道:“你虽不是我生的,也喊了我不少年母亲,这苏家但凡有我黄氏一席之地,我便总要替你着想着想,你应当是个聪明的,否则当年老太爷老太太也不会选中你来二房,因而当知道潜心读书,求取功名才是你的正路。平日与各家子弟结交结交,也是好事。但是旁的事,哪由得你当那出头椽子?”
苏祯面红耳赤,把头深深地垂下去:“儿子糊涂,受母亲教诲,儿子都知晓了。”
黄氏凝眉:“回房去反省吧。”
苏祯退着出帘栊,一直到门槛下才转身离去。
黄氏神色凝重,银杏从旁叹气:“这大爷也真是,隔三差五来走动走动,请请安,不挺好?非得有事相求才想起太太这个母亲来。来日莫非他还想靠老爷护他不成?西厢那位这阵子可是又开始寻医问药了,怎么说大爷也快十五岁了,这状况他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