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斑哼笑道:“李青娥究竟欠不欠秦孝麟的钱,您会不清楚?郭大人, 您是父母官, 却官官相护,帮着地主剥削百姓。这些,咱们巡抚大人可都看在眼里?, 巡抚巡抚, 巡的是官员, 抚的是民心?。您今日处处护着秦家, 将来想要分割清楚可没有那么容易。”
郭镛一听, 知道大事不妙,可他到底小官一个, 在?钱塘看秦家脸色, 来了个?巡抚,又要?看巡抚脸色, 看来看去看花了眼,根本由不得自己。
只好试探问:“王兄弟,冯大人这是不肯让这桩案子就这么过去?”
王斑瞥他,“这我可不知道, 看来郭大人您也觉得这案子不该就这么过去?”
“不不不, 这就是桩小小的民生?案子,哪能三番五次地——”
“小?”王斑猛然提高嗓音, 像只被踩尾巴的猫,“民生?案子才是大案呐!郭大人,您听我一句劝,趁我家大人还未伸手问您要?秦家徇私枉法的证据,您先自己整理起来,别等?我家大人问您要?的时候,手忙脚乱,丢三落四。”
王斑点到这里?,已是仁至义尽,郭镛连连颔首,顿感棘手,在?将人送走?以后,连忙带着银子去寻秦孝麟。
那?会儿秦孝麟人不在?府上,正在?花楼寻欢。七八个?花娘颠来倒去围着他倒酒敬酒,纱衫滑溜溜穿不住似的悬在?胳膊上,哼哼唧唧只为博取一人注意。难怪男人愿意来,这些女人太聪明,实在?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充盈自家荷包。
秦孝麟一抬手,花娘们随即噤声,识趣儿地到一旁去,他以酒漱口,听郭镛把话说完,剔了他一眼,“李青娥现?在?人在?何处?”
“这个?…我也不晓得。”
秦孝麟哼笑,将郭镛带来的包袱皮拆开,里?头?寒光乍现?,满满一兜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