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就不好了,钱总看着封年那杯白得气人的旺仔牛奶只能忍气吞声。
这顿饭,小央和罗倾的好话就没听过,一箩筐一箩筐往上捧,夸得钱总□□。但是旁边谢冬树的视线却总是让他清醒。
谢冬树安安静静坐着,但是她穿着很方便行动的黑衣,头发扎的利落,目光极为有神,仿佛随时都能出手……
钱总接小央的酒慢了一点,谢冬树似乎就要站起来揍他了一样。
钱总实在喝不下了,偷偷瞅了一眼谢冬树,拒绝的话刚出口,那边谢冬树手里的杯子便碎了。杯子是真杯子,和钱总手里这个厚瓷的一模一样。
“抱歉,”她很是平静:“手滑了。”
别人手滑是杯子掉地上,她手滑是捏碎了。
钱总觉得自己要是不给小央面子了,下一个碎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他手一软,再次接住了小央递来的酒。
说实话,钱总真的很怕她发疯……谭总可比钱总厉害多了,她都能揍,自己有什么不能揍的。钱总慢慢后悔起自己那颗不顾后果的色心来。
这是钱总吃得最难的一顿饭,他之前时常干给别人灌酒这种事,也得了不少不可与人言的好处。这次他换了个身份,被人灌了不少,才发现确实痛苦。
但这顿饭中,谢冬树的人没有失礼,每杯酒都有说头,还有个合作伙伴的弟弟在看着,钱总只能喝了一杯又一杯,临到醉倒时,他模糊的视线看到了贺林笑得极为开心……
钱总彻底醉倒之后,小央和封年合力将他架了出去,送到了车子上。钱总的司机十分震惊,来时钱总还信誓旦旦吹牛,说自己要带个女人回去,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央摆摆手:“钱总今天喝得高兴。”
司机只能点了头,都喝成这样了,肯定是高兴的吧。
冬树仍然坐在屋子里,夹着自己面前那碟花生米。贺林美滋滋走到了冬树身后:“今天可真高兴。”
冬树对她说:“你再吃点,刚刚你只顾看热闹了,没吃几口。”贺林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十分兴奋,都忘记吃饭了。
然后,冬树扭头看向罗倾:“这事装作无意告诉其他人,一定要传出去。”
“以后要是再有人这样对你们,你就说下次我也来和他们聊聊。”
“对了,”冬树略一迟疑:“也把这事告诉宫亭。”
倒不是说为了宫亭做了些什么,只希望他知道后,能舒心一些。
罗倾满口答应了,她心里心里也舒爽,今天礼节挺到位的,她们没什么不对的。她现在真心实意觉得有冬树真好,比崖哥那会儿还好。
冬树坏名声已经传开,平日里不出来,但一旦出来,便是核威慑。
回去之后。罗倾找时间和宫亭说了说今天的情况。宫亭的胃不好,那次吐了之后到现在了都没什么精神。
但因为贺林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去,现在剧组的大家都更喜欢他了。
看着宫亭的那张憔悴的帅脸,罗倾的心再次跳了起来。
罗倾知道自己大概是喜欢了他的,但她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喜欢就一定会动真心。当年崖哥一路指点着刚毕业的她,其实她也喜欢过崖哥。
但崖哥并不适合当情人,就像现在的宫亭,也不适合。
罗倾很明白,那天如果不是自己,宫亭也会那样做。
他的好,是一种在环境下的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而已。当年在圈内风生水起的时候,宫亭没见得帮过几个人,现在却帮了自己和贺林,不是因为他变了。
而是因为他身处的环境变了。
宫亭适应能力极强,能顺利融入污糟糟的环境,现在也能融入干净的环境中,他就像是丛林中的变色龙,最擅长的便是成为环境的一部分。
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个聪明人。
罗倾和冬树不一样,冬树看人总要分个好坏,罗倾看人只看利益。
罗倾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地去说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要是她这个年龄、这个身份,还去做些年轻人的事情,当个恋爱脑,那她也没脸混下去了。
她单纯地喜欢了他,但这份喜欢不入心,不如她手里的利益重要,不如她名声重要。就像是欣赏自家阳台的花草一样,没什么大区别。
罗倾一边看他的帅脸,一边将事情说清楚。
宫亭沉默一会儿:“挺好。”
“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场合,都可以叫上我,”他温和地说:“我对这个熟悉,比他们都强一些。”
“不过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他微微叹了气:“她名声那么凶,护短又记仇,没人敢惹她了。”
他看起来思维有些涣散,但说完挺好之后,他便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对罗倾笑了笑。这一笑,让罗倾的心又剧烈地动了动。
罗倾从农场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觉得宫亭实在迷人。
不经意间,她从后视镜看到了宫亭在农场里走动,对着身边的一个女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