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亭截了她的话:“姑娘家家,喝多了不安全。”他云淡风轻,似乎说了什么平常的事情。
这是头一次有人说罗倾姑娘家家,头一次说她喝多了不安全。
回去后,罗倾有些失眠了。
她那颗十几年没动过的心忽然有了陌生的跳动,她想着,怎么办啊,他可能真的是个挺好的人。
作者有话说:
刚开始,罗倾看宫亭:不是什么好玩意
现在,罗倾看宫亭:他人还怪好的嘞
变色龙
因为时间比较晚, 罗倾带着宫亭和贺林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酒店睡下了。
睡之前,罗倾和贺林挺担心宫亭的身体,专门去他房间送了牛奶, 还问了他要不要去医院。宫亭已经洗了澡,为了开门见她们,专门又换上了衣服,让罗倾有些不好意思。
宫亭拒绝了去医院, 他和罗倾都喝了不少酒,早早就睡下了。
贺林没有喝酒,只喝了几杯果汁,她现在清醒得很,知道今天自己是受了气了。
当时在饭桌上,她还是克制着脾气的, 现在自己独处一室了, 她便慢慢回过味来,开始了生气。
贺林看起来温柔美丽,其实也是个暴脾气, 不然当年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事情。她长了个聪慧睿智的样子, 其实不怎么聪明, 要是放在现在,也许还能走一走笨蛋美人的路子。
她想了一会, 十分确定自己今天是受了气了, 当即给冬树打了电话,将今天的情况说了个明白。
冬树还没睡,正在和杜疼在一起讨论战争戏份。冬树不想晚上讨论, 但杜疼这几天精神亢奋, 在晚上尤其有精神, 谷导年纪大了,实在熬不动。不能让杜疼一个人在夜里亢奋着,冬树只能来陪着她了。
听电话里贺林说完今天的事情后,冬树点了头:“我知道了。”
她没说怎么处理,但贺林已经安心了。
几天后,那位钱总贼心不死,果然再次约了罗倾“洽谈”。罗倾烦不胜烦,其实已经算是拒绝过了,但钱总说他有了新的提议,还说预算增加,愿意做出让步,但一定要让贺林来。
钱总姿态摆得挺低,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罗倾只好答应了,和钱总约了时间。
到了那天,罗倾到得很早,钱总兴匆匆到了包厢门口,只看到桌子边坐着罗倾和贺林,他满脸的笑容,觉得今天自己势在必得。
但他再向前两步,便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
谢冬树穿着一身黑衣,正襟危坐在里面。
小央和封年坐在主位的两边,罗倾看到钱总就笑了:“钱总啊,您说愿意增加预算,我们谢导十分重视,这次一定要来和您见一见。”
“对了,您上次不是喜欢喝酒吗?”罗倾指了指小央和封年:“我们剧组这两个小伙是专门来陪你的。”
冬树已经起了身,和钱总打了招呼,她握住了钱总的手,钱总便产生了一种被挟持的力量感。但冬树脸上都是笑意,钱总不好说什么,他就这样被挟持着,坐到了小央和封年的中间。
冬树已经把事情和小央说过了,小央看钱总坐下,立刻便敬了杯酒,说这是“开门红”。寓意不错,主要还有谢冬树在旁边虎视眈眈,钱总只能喝了。
然后,在饭菜还没上来之前,小央一杯接着一杯,将钱总灌了个水饱。
贺林坐在钱总的斜对面,可望不可及,笑吟吟地看着他。钱总空着肚子喝了酒,现在胃有些不舒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但他脸上刚显出来不对劲,罗倾便桌子下轻轻踢了踢贺林的脚,贺林立刻开了口:“钱总真是豪爽。”这是罗倾提前安排好让她说的,不然贺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心中的女神都夸了,钱总只能稳住,继续笑呵呵地和小央喝酒。
小央酒量很好,但也不能这么用,封年也能派上用处。
封年心里可烦了,他现在每天都安排了健身任务,累得要死,还得来处理这种事情。虽然和冬树姐一起出来让他很高兴,但这里又不是只有他和冬树姐,人这么多,他和冬树姐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封年的情绪都在脸上,他酒量极差,根本喝不了,现在杯子里是他的人生挚爱——旺仔牛奶。
端起旺仔牛奶,封年就敬了钱总。
钱总并不愿意:“这可不是酒……”那不是酒的饮料来敬,有些太不礼貌了。
封年瞥了他一眼:“我哥都没说过我。”
旁边罗倾立刻介绍:“这个叫封年,是封瑞的弟弟,对了,就您现在合作的那位封总。”
这就没法子了,封瑞对这个弟弟疼爱得很,周边的人都知道,封瑞对这个弟弟很是骄纵,打骂过自己儿女,都不曾对这个弟弟说过什么重话。
钱总也知道,封瑞的弟弟不怎么懂事,自己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指不定回去他要和封瑞说些什么。
为了个不懂事的孩子影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