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接过去,什么都没说,兀自拄着拐离开了。
冬树他们是吃饱了再上车的,这只鸡腿被她好好收了起来,在京市的面馆里,成了他们的一道小菜。
祥文叔问到的那个爱心项目的位置很详细,荷花婶子本来想陪他们一起,但家里实在离不开人。
最后,祥文叔在纸上记下了所有的线路。
按照纸条上的说明,他们转了几次公交,终于到了一栋小楼前。
“我们是嘉明集团的捐助项目,”工作人员解释:“针对十八岁以下,又分了几个年龄段,像是你弟弟妹妹,就在年纪最大的年龄段里。”
工作人员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先报名,把所有的信息写上。”
既生也被拿了一张纸,他本来想还回去,但想了想,也填写上去,他想有义肢。
冬树帮着清卉填好了信息,然后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了一个房间里,给清卉和既生分别抽了血,等血液结果出来后,便能将他们的信息补充全面。
等全部办好之后,冬树对工作人员鞠躬道谢。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冬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苹果,轻轻放到了桌子上。埋头工作的姑娘看了看那颗苹果,犹豫着开了口:“我们的捐助对大年龄段的孩子,是帮助力度最小的。”
那姑娘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给冬树看,里面有很多纸,每一张都是等待帮助的孩子,最多的已经等了四年了。
“就算你的弟弟妹妹等到了,可能也过了十八岁,已经不在这个帮助范围内了。”
“尽量找找别的机会。”姑娘隐隐暗示了他们。
工作人员将他们送出门去,冬树站在门口,觉得有些疲惫。
既生乖乖走过来:“没事,总归是个机会。”
冬树点了点头:“我带你们去公园玩。”他们没什么钱了,去不了太贵的景点,碍于既生和清卉的身体,也不能去长城,只能在公园里溜达一圈。
冬树牵起弟弟妹妹的手,已经知道,他们大概率是得不到这个捐赠项目的机会了,那么他们来京市便去玩一圈,也不算是毫无收获。
在公园里,他们再次看到了摄影的地方。
“拍个照吗?”冬树问。
既生都可以,但清卉摇了摇头:“我们有一张了,以后再拍吧。”
只是,他们有的那张,已经被清卉剪下去一个人了。清卉现在有些畏惧拍照这件事,她怕拍一次照片,便会失去一个人。
冬树给虎爷爷的信里问到了许老师和小吉,但最近收到的回信里,没有回答她许老师和小吉的信息。
许老师和小吉,彷佛从来不存在一样,消失在他们的生命中。
在接下来给虎爷爷的信中,冬树没有提到既生和清卉身体的问题,她不想和虎爷爷要钱。
现在能住着虎爷爷的房子,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她哪有脸去祈求更多的东西?
他们从京市回去后,仍然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又过了一个月后,小央的信来了。
他找到了机会,在一部现代背景的警匪片中,有个颇为重要的女孩角色,从小被反派收养,没有接受正常的教育,而是成了一把匕首。
这个女孩为了反派做了很多坏事,最后在主角的感化下清醒,经过一场艰难的打斗后,终于逃出生天,成为了污点证人,迎来了光明。
小央为冬树争取的,便是最后那场至关重要的打斗戏的武术替身。原来有个武替,但最近身体出了问题,没办法参演了。
小央对于戏份表述比较粗略,但对于报酬描述详细。
只是,小央也说了,也会有其他人来竞争,来得越早越好。
总之只有一句:“有钱,速来。”
冬树立刻便买了票,她选在了周五的晚上出发,如果能顺利的话,她也许不会耽误下周的课程。
既生不想让她去,他从小央的粗略描述中看到了危险。
“匕首”,“高空坠落”。
但既生和清卉都拦不住她。
冬树想的很简单,这个戏份最后肯定是要有人演的,但既然有人演,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别人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
冬树一个人坐着夜晚的火车,跨越了很多的大山和土地,终于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她按着小央信上的地址找到了剧组,她到的时候,小央正在拍戏。
他演的是个反派的小角色,现在正穿着破洞牛仔裤,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地站在一群人中,呼呼喝喝地吓唬可怜的商户。
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在生活中扮演一位大明星,能够做到不抢镜头,这一幕拍得很顺利。
导演一喊“卡”,小央便急匆匆跑出来,拉着冬树的手去找导演了。
“导演,导演,这就是我推荐的武替,她很厉害,很专业……”小央不遗余力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