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往下软倒下去。
他亲到她腿软得站不住了。
紧实的胳膊顺手一捞将她勾回来,谢淮谦往台阶迈上一步,勾着她的腰压在栏杆上激烈深吻。
木质栏杆被压得微微一震,眼镜颤颤巍巍滑到边上,耗尽最后一丝力也没能勾住,“啪”地一下掉落在楼梯间的地毯上,摔得四分五裂。
……
深夜的兰山居藏在浓稠的夜色里,连荷塘里的锦鲤都沉睡在水底深处。
从走廊到卧室,卧室到露台,露台到浴室,都留下了他们缠绵悱恻的痕迹。
连续几天的折腾外加白天工作时的劳累,楼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浑身都舒展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过去。
谢淮谦撑着身体,汗珠从身上滑落,滴在白皙的锁骨之上。
他看着她歪头熟睡的模样,深感挫败和无奈。
虽然,最后这次是他连哄带骗地拉着她的,但能睡过去……还是他对她太过温柔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个小没良心的。
最后要睡觉前,是她说躺着最舒服,所以让她躺着了;
是她说温柔的拥抱着最舒服。
所以他温柔了,将她拢在怀里,裹在身前。
到头来她舒服得睡去了,留下他一个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熟睡中的粉嫩脸颊歪朝他的手掌,轻轻地蹭了蹭。
软软的触感袭上手心,连带着心尖一时间也跟着软绵绵的了,软化掉他想重重使力,将她唤醒的冲动。
谢淮谦俯低身体,亲了亲她的唇瓣。
而后伸手扯过被子盖好她,他缓慢出来,平躺在被子外边,深呼吸着看向露台外的夜色。
嗓子又痒又干,他侧目看她一眼,翻身起来,扯起藏青色的睡袍披上。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副银边眼镜,顺带拿上烟盒打火机,慢步走到露台。
深夜的南城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下,夜风吹着很凉快。
他戴上眼镜,垂眸,从烟盒里摸出根香烟,拇指和食指慢慢揉捻着烟身。
片刻,他将烟衔在唇瓣上,拿过打火机摁下,青烟飘起,香烟点燃。
他吸了口,左右扭了扭脖颈,发出清脆的骨节声。吐出烟雾,半撑在栏杆上静静地吹了会儿风。
烟至半根,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转到走廊上。
从楼梯口的卧室,一路散落着三三两两的衣服,他用脚勾起灰色西装外套,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
果然还在。
香烟衔在唇缝上,青雾升起。他眯着眼眸将纯黑小盒摸出来,就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弹开看了眼。
璀璨的流光自盒内一闪而过,精致而简约的一对戒指竖立在黑丝绒里,内圈分别刻着简单的l≈x和x≈l两个字母。
谢淮谦夹下香烟,深深吐出一口郁气,他将戒指拿下,丢掉西装和小盒,转身大步进卧室。
露台的风吹进来,带起他的衣摆,可见这人有多急不可耐。
回到床畔边,谢淮谦掐灭烟,拍了拍身上,他俯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晚?”
……没反应。
这就放心了。
他拉起她放在被子上的右手,捏起无名指,随后将戒指小心谨慎地、一点点地套进去。
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谢淮谦握着她的手,左右翻看了一下,满意地勾唇。
而后用她的小指勾着男戒,随意套进自个的无名指里。
他将她的手和他的手放在一起,看着都戴着戒指无名指,谢淮谦上床躺在她身边,握紧她的手,心满意足地闭眼睡去。
楼晚迷迷糊糊有感觉有人在喊她,只是眼皮太重了一直睁不开,直到某个手指微微一凉,她猛地就醒了过来。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楼晚心脏微微一滞,眼睛虽是闭着的,但无名指却无意识地随着他捏着的力翘起。
冰冰凉凉的戒指一点点套了进去,胸腔内泛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她以为他忘记了,或者是觉得他们这样的协议婚姻不需要戒指,所以直接就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