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的疲惫姿态露给她看,如同一只累惨了的小狗,翻出肚皮让主人揉一揉的姿态。
楼晚心尖颤颤软软的,手放下去贴在他的手背上,给他抱了会儿。
玄关处的昏黄灯光照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落在脚下,柔和了空荡漆黑的夜间。
几分钟过去,楼晚将脚塞进拖鞋里,把他的提出来放在他脚边,“你先换鞋。”
整个过程他都是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化姿势。闻言,他胡乱踢开皮鞋,趿拉进拖鞋里,抱着她蹭蹭。
“晚晚,原来有老婆是这样幸福的……”
楼晚将两人换下来的鞋摆好,无奈地直起身体。
忽然就想调侃,也那样说了:“是啊,有老婆就幸福了。”
“嗯……?”尾音上扬,谢淮谦闭着眼蹭她的动作顿住,而后睁开眼,侧头从她肩膀处瞥去目光。
楼晚侧开脸,不让他看。
未几,谢淮谦轻轻一笑,从腰腹发力,抵着她贴在墙上。
楼晚一时不查,整个人面向墙壁,虽说有他的手隔开一些距离,但总感觉怪怪的。
他自她身后靠上来,贴着她的耳廓,沙沙的声音缓缓地:“不过也不见得有老婆就是幸福的,那也要看是谁,如果是别人,大概率是不幸福的。”
耳膜都跟着酥了,楼晚挣了挣,“别这样……”
“怎么了?”谢淮谦拉起她的手撑在墙上。
见她撑稳了,修长温热的双手顺着身侧缓慢往后收回,而后把住盈盈一握的细腰。
他慢条斯理地问:“我老婆是谁?”
察觉危险临近,楼晚不得不扭头去看他,“别这样……”
柔柔弱弱的嗓音激得谢淮谦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涌去,狭长的深眸在镜片后翻滚着炙热的浪潮。
他长身玉立地站在她身后,而她姿势奇怪地靠在墙壁上。
楼晚心生羞耻,单手撑着墙,另一手去拉他。
“淮谦,别这样。”
修长脖间的喉结隐忍着翻滚了几瞬。
谢淮谦顺着她挣扎的力放开她,没等她走几步,他一把拽回她,俯身抱起就往楼上走去。
楼晚被吓了一跳,赶忙勾紧他的脖颈,有些无奈,“我自己会走。”
谢淮谦唇角噙着笑意,“早知道不把大白带过来了,就我们俩哪里不可以?”
楼晚:“……”
谢淮谦抬起下巴比比楼下,尤其在游水回廊上示意了下,嗓音带着深长的意味:“那水还是太过清澈了。”
楼晚:“……”
脸颊一瞬间爆红。
跟他在一起久了,她整个人都跟着秒懂了。
楼晚抬手捶了捶他肩膀,脸埋在他怀里,谢淮谦勾唇笑,抱着人上楼。
被主人嫌弃的大白吭哧吭哧从厨房滑出来,刚要喜笑颜开地恭迎主人们回来,一打眼看见男主人抱着女主人往楼上走去。
它滑动的动作顿在原地,在声音发出前先智能关闭播音喇叭,成了一台盲声智能机器人。
二楼是他们的卧室,也是真正的清净之地。
到楼梯口谢淮谦就将楼晚放了下来,握着她的肩膀转个身面对着自己,仰头看向她。
他站在下面一个台阶,打理得整齐的漆黑发丝有些许凌乱了,无边框眼镜还架在鼻梁上,透过镜片的目光有些寒凉。
哪怕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到她的侧颈上缓慢地摩挲着。
两人都没说话,暖黄的廊灯将他们笼罩在温柔的光线下,影子交叠在一起。
楼晚伸手,将他鼻梁上的眼镜摘去。
刚取走的那一秒,他的手便滑到她后颈上握紧她,凑上去吻住她的唇瓣。
楼晚站在台阶上方,这个姿势的接吻成了她低头去吻他,很新鲜的一个体验。
他口腔里有淡淡的沉香味,还有龙井茶糕后的淡茶味,混在一起格外清凉。
吻了会儿,楼晚将他的眼镜放在一侧的栏杆上,双手捧着他的下颌,学着他一样,一点点的吮吸着凉凉滑滑的舌尖。
她自己主动亲吻,谢淮谦空下来的手落在她的背脊上。
指尖缓缓移动着,摸到不平整的痕迹,便开始上手,一扣一扣地尝试解开。
她身上这套旗袍还是他备在重台水榭里的,内衣也是他准备的,看过一眼就知道暗扣的原理,解开倒也方便。
就是……耗费了点时间。
耗费着时间,他便想起今晚,压抑着怒气推开休息室门时,看见是她那一刻的心潮起伏。
他那时就想将她禁锢在怀里,发了狠地吻她。
吻她怎么那么让人心动;
吻她出现在他最想她的时候。
心潮翻滚着,连带着那时压制住的欲念。他吻她吻得越发重而狠,汲走她口腔里的所有空气,连她肺里的都没放过。
最后一扣解开时,楼晚身前突然一松,整个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