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这群主院下人也都一齐竖起了耳朵细听。
刚刚小院的场景,就问谁不怕?被煞气影响的两位少爷的狂躁历历在目,试问谁不慌?又有谁会不害怕因为金桂而遭受无妄之灾?就连老太太也已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该把金桂带回自己住处了。
“老太太若不放心,贫道再去帮老太太院中摆个风水阵?”
“如此甚好,麻烦道长。”
“老太太客气。贫道一定竭尽所能!”多摆一个阵,又能多收一份银子呢。
道士落后一步,跟在老太太身后说着话。陶然则与他差不多平行。
他正在吹牛他在省城帮人处理的一桩奇事,玄之又玄的编排和他九曲辛苦的作法过程让老太太和她的人对他更是信服不已,各种恭维拍马屁……
道士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在省城做法事为主家请的“祖师爷像”镇宅的事。老太太问了几句,便没再多言。
陶然哼哼,暗道这道士还是心急了。挣钱这种事,急不来。老太太往日信佛,哪能被他这么说两句就又去请了道家祖师爷回来?
回主院的路上,陶然一直拨弄着手上的金器作暗示。
再一次的,道士居然看明白了……
帮老太太摆完阵法,又给老太太和陶然一人赠了一枚符后,道士表示时间差不多了。
他今日忙了足足大半日,其中辛苦老太太看在眼里。
也没多说,老太太让人拿来了三百六十两的酬劳到道士手中。又另外给了二百两,作为下一场法事的准备费用。
陶然挑挑眉。
钱家出手比她所猜想的还要阔绰。当然,也是今日她和道士合作无间,效果让主家震撼且满意的结果。
道士则微蹙眉。暗骂真倒霉。这死老太婆,一定要当着那李金桂的面给银票吗?他想多贪点也不成啊!
不过,道士也算满意了。
李金桂是个人才,与他配合无间啊!
如果以后她要是能脱离钱家,不管是与他继续合作,还是做他徒弟都挺好。
嗯,有空得找她说说,问她要不要继承自己的衣钵做个仙姑?
要知道,女人的钱最好骗!而仙姑进出后院更方便,就她的骗人功夫,肯定能挣更多……
这么一想,道士便如了陶然的意。
临了临了,他又对陶然道:“姑娘若有金器,不妨全都戴在身上。众所周知,金器是辟邪重物。多多益善,更能确保姑娘避开邪物骚扰。”
陶然弱弱点头。“已经戴了。”她现在就戴着一副耳坠,一只镯子。
道士打量她后又道:“姑娘,若有其他金器,不如一并戴上。”言外之意,现在这些还不太够。
陶然将头埋了埋。她没有其他金器了,就这些。
她“只能”弱弱询问老太太,可否借她一两件金物压身?
“老太太放心,我不戴身上,我就只放在身边辟邪。我一定好好保管。”
我要做恶人20
话已至此,当着道士的面,老太太被架住了。
罢了,一切为了府里。
老太太叮嘱嬷嬷去取来了几件分量十足的金器。反正金桂在她家也跑不了,给她几件压身也无碍。
道士抱拳准备告退,陶然则让他稍待。
她跑回住处拿来一个布包,里面层层打开后是五两银子。正是前两天老太太赏她的月钱。
她把银子全都给到了道士手上,表示她这些银子不多,但应该也能给道家祖师爷添些香火了。
她都「倾囊而出」了,老太太还好意思站那儿看着?
也是。
是该添些香火钱了。
老太太坚持让陶然把五两银子收了回去,说她既是钱家的人,又是帮钱家挡煞,这个钱自然得钱家花。
陶然半推半就把钱收回来了,本就是抛砖引玉嘛。她个人捐钱,祖师爷只保她自己。老太太看在眼里,如何不焦心?那钱家怎么办?这是不捐也得捐!
就这般,老太太让嬷嬷去拿了二百两银子交到了道士手里,表示这是他们钱家的心意。她原本只想拿一百两的。可连个乡巴佬都拿了五两,她全家百两实在拿不出手啊。
于是,道士又二百两银子到手。
道士心里乐呵呵。法事尚未过半,目标数额已经超量达成。果然一加一大于二。有个帮手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