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袁忠是她的,除了她不可能会有女人跟他,如果有,肯定不安好心,是来害袁忠的。
再说了,袁忠都不能生孩子,那女人怎么可能怀孕,那孩子肯定不是袁忠的。
女人坚信这一点。
她转身看向还没进屋的钱婆婆。
“大娘,你刚说阿忠的媳妇是他求来的,他们结婚后那女人才怀了孕,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钱婆婆剜了她一眼:“我就住他们对门,我怎么会不知道?”
“可我记得阿忠他们以前可不住这里,是住纺织厂里的筒子楼的,哪有人放着筒子楼不住,去住这种低矮的小院子。”
钱婆婆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院子哪矮了哪低了?怎么就不好了,那筒子楼巴掌大的地方,好几户人挤着一个楼道有什么好的?”
“就你这种没见识的乡下人才会觉得筒子楼好。”
这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挤兑起人来,女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强压着怒火。
“婆婆,你还没回答我呢,阿忠他们一家人怎么就住到这来?”
她要之前没听错的话,那怀孕的女人可说了,这院子是她的,袁忠也说,这是她媳妇买的院子。
难不成阿忠离开了她居然吃起了软饭,靠女人养了?
女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一时不免焦急起来。
长了张小甜嘴
“婆婆,不瞒你说,我是阿忠的媳妇,之前因为吵架我回了娘家,我实在没想到,等我再回来,筒子楼内的家已经没了人。”
“我找人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住到了这,可我是真没想到,明明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他居然娶了别人,还有了孩子。”
女人边说边抹起眼泪。
人啊,都同情弱者,她一哭,钱婆婆的态度也软了几分。
钱婆婆跟袁家不熟,虽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也没了解过袁忠家的背影,听这女人一哭诉,心中难免犯起嘀咕。
“你这女人可别瞎说,你要是袁家后生的媳妇,他怎么可能再娶一个,你可别骗我老婆子。”
女人生怕钱婆婆不信,赶紧道: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真是他媳妇,我们结婚都十来年了,我十九岁就嫁给他,如今都三十好几。”
“要不是阿忠不能生孩子,我们也不可能吵架,就是因为这事我说了几句难听的,才被他娘不喜,可这事能怪我吗?”
女人摊了摊手:“我也命苦啊,我这次回娘家就是想从娘家抱个孩子回来养,要不然,我跟他老了以后可怎么办?”
“可谁知道我一心一意为他考虑,他却这般无情无义,我才走,他就跟别的女人搞到一起。”
“那女人要真是个好的,我也就不说啥了,左右是阿忠自己愿意的,夫妻十几年,我也不能强缠着他。”
“可我刚听你们说那女人怀了孩子,这怎么可能,阿忠根本就不会生孩子,年轻的时候我们就看过医生,医生说他有毛病。”
“那女人明显是利用他坑他,我不能让他上当受了骗,我得帮他,婆婆啊,我真的没有坏心的,我只是不想看他被人骗了。”
钱婆婆听得直皱眉头,对面的小媳妇她见过好几回,绝对不像是乱搞男女关系的妖精,更不可能怀了别人的孩子才找上袁忠。
他们夫妻二人明明恩爱得很,听说潘珍开始还不乐意嫁,是袁家后生主动求来的,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而且潘珍也是婚后才怀上,怎么可能是先怀孕才找上袁忠,不可能不可能。
钱婆婆正要反驳她,院门打开,她儿媳妇伸手拉了她回去:
“娘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人家的闲事少管,这大正月的,不够晦气的,哪有女人回娘家一回一年多的,你老说是不是?”
钱婆婆一听,转头就瞪了女人一眼:
“我老婆子差点就被你骗了,那袁忠跟潘珍可都是好人,才不可能是你嘴里无情无义的小人。”
女人还想开口,院门又在她面前啪的一声摔上。
她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可又不敢再闹,更不敢去敲袁忠家的门,生怕事情闹大,她真被公安抓了去。
可想想又不甘心,潘珍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老娘抢男人?
屋里的潘珍一家跟苏语宁萧墨寒都不知道外面的女人还赖在院门口没走。
袁忠回屋后洗了手,神色就缓下来,看向潘珍的目光带起一股温柔。
谁也没再提之前的事,赵娟生怕潘珍多想,回屋就哄了几句,这才去了灶房做饭。
潘珍起身要帮忙,被袁忠按回座位上:“你陪小宁说说话,我去帮妈。”
等人去了灶房,苏语宁才敢问潘珍:“没被气着吧?”
“哪能啊!”潘珍摇头:“放心吧,之前更无耻的人我都见过了,不就是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