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无尾的一句话,付佳希却瞬间懂得。
曾经的每一年生日,他许的愿望。
岳靳成已经睁开眼,精干,明烁,像一张网,幽深又执拗。
付佳希一直不说话。
岳靳成喉结轻轻滑动,所以,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怎么就成了个只知恭喜发财,图名好利的俗人了。
他冤屈、不甘,他要辩解,压低着声音似嘶吼,“你为什么在儿子面前那样说我。我明明告诉过你,你知道,你明明都知道的……”
“我就许过一个愿,年年都和你有关——!”
是浓烈的情与爱,是杀疯了的执念。
是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低吼出来的一瞬,付佳希同时开口。
声音很轻,一字字的却清晰。
“我没忘。”她说。
作者有话说:
岳总:委屈死我得了。
抽100只小红包,周五愉快!
服软
◎别动,我轻点。◎
温情如绸缎轻晃的当下, 连焦睿都听得怅然。
但下一秒,付佳希说,“忘不忘的有什么紧要, 你想记住,那是你的事。我记不记住,也不能左右你的任何言行。”
岳靳成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淡,心底刚扯平的麻纱又纠缠成团。酒精扎着胃, 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加作痛, 他问:“你什么意思?”
付佳希说, “我只是觉得,现在再追究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真的很没意思。”
岳靳成说,“你在怪我。”
付佳希反问:“我不该怪吗?你深情许的愿, 你做到了吗?”她转回脸, 掩盖落寞的神色, “连信任都不曾有,谈什么一生一世。”
像一记重锤痛打岳靳成的神经。
过去的事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他冷下脸,“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岳少恒的那些过往,偏我不知道。你不愿对我说, 好, 这是你的自由,夫妻之间需要独立空间。但岳少恒一直喜欢你, 围着你转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是不愿跟我说?讨伐我可以, 但你不要拿出双重标准。”
付佳希:“不是不愿跟你说, 而是我自己可以解决。”
岳靳成忍不住掐紧掌心, 克制的怒意磨哑了嗓子, “遇到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是‘你可以’,你可以你可以!你就不能想到我?还是你根本不信我可以和你一起解决。”
付佳希毫不动容,反问道,“你知道以后,你是怎么做的,你那种野蛮激烈的做法是对的吗?”
岳靳成妒恨纡徐,“是我要一个答案不对?还是,觊觎我妻子的人本就该死不对?”
付佳希气死,“那是弟弟,你想干嘛?背负骂名,坐牢还不够,甚至让嘉一都存活于这种家族丑闻里吗?!”
岳靳成冷呵一笑,“他岳少恒还能苟活一条命,就该烧香拜佛,从此给我安分守己。”
付佳希神经一跳跳的,又疼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