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对道尔顿的经济状况非常关心,一边问林三酒是否拿到了钱,一边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当他对林三酒提起自己的老婆也从事皮肉生意,希望她能引荐一下时,后者终于没忍住,抬脚进了门,“咣”一声把他的声音关在了门外。
客厅里没有点上蜡烛,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林三酒摸索到蜡烛的位置,又打开抽屉找到了火柴,一根一根地点燃了。
火光一亮,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见一切都没有异样,这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儿紧绷着的神经——她实在是已经受够了黑暗了。
她走到长沙发旁,将身体扔进了沙发里,随即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窗外的雨点声,偶尔烛芯“啪”地一响,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隐约人声,潮湿的霉味,被雨激起的马尿气味……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这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这个绝对算不上舒适的环境里,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血管里流淌过去的疲惫。
今晚袭击她的那个人,不出意外大概应该就是开膛手杰克。安妮本来应该是第三名死者,或许是有了他们插手,现在第三名死者换了一个人——他在历史上一共杀了五个人,现在死者已经累计有三名了;眼看着这个杀人案件体验游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从身形上来看,没有一个进化者有可能是开膛手杰克。既然身边人不是杀手,她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抓凶手什么,既然不是结束游戏的必要条件,她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让那个年轻人去发愁好了!
决心一下,林三酒仰靠在沙发上,感觉到几天以来,神经总算有了一个松弛的机会。她休息了一会儿,或许是因为精神放松了,竟隐隐有了一点饿——之前在山村里的时候,她和礼包变着花样吃,把胃口已经养出来了,猛地隔了一阵子粒米未进,还真有些不习惯。
想到这儿,她左右看了看,发现那个年轻人买的黑面包正用一张牛皮纸包着,还扔在矮脚桌子上。他吃了其中半条,还有一条没有动过;林三酒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弯腰,从上衣口袋里滑出了那一枚铜板,当啷啷地滚进了漆黑的沙发底下。
她的目光顺着铜板投了进去,与一张雪白的脸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