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那这猪下水和猪内脏你还要不要?”
吴金贵摇了摇头:“不要了。”说罢,提着空篮子急匆匆地走了。
不远处,毛熊从一棵柳树后面转出来,看着吴金贵走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姚翠花见吴金贵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很是生气:“咋啥都没买?”
吴金贵没有理她,把大门一关,面色严肃,嘴唇哆嗦着问吴晓茧:“你老实交代,你把你弟弟妹妹怎么了!”
吴晓茧见吴金贵突然这么问,心里有些发慌。
他用不耐烦掩饰不安:“不是跟你们说了,弟弟妹妹全都在广州打工,你还问我把他们怎么了,我一个残废能把他们怎么样?”
吴金贵悲愤交加,把那些莫名其妙被人塞到口袋里的照片,还有那张字条全都掏了出来,狼狠扔在吴晓茧脸上。
老泪纵横道:“你弟弟妹妹全都被你和林蓜这个蛇蝎女人一起卖了,你还敢骗我们!”
姚翠花闻言,刚杀好的鸡,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不善地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林蓜,不敢相信地问自己的男人:“你说啥?
小桃几个全都被小茧和这个烂婊砸给卖了?
你是咋知道的?”
吴金贵哭得很伤心。
他指着地上的照片和那一张字条道:“你自己去看看那些照片和那张字条就明白了。”
姚翠花捡起那些照片看了起来,越看她就越心惊。
那些照片串联起来,分明就是吴晓茧和林蓜一起,把反捆着双手的小桃几个交给几个陌生男人。
其中一个陌生男人给了吴晓茧一沓钱。
吴晓茧把钱点清楚之后,就全都给了林蓜。
姚翠花的双手开始哆嗦起来,她指着照片厉声问吴晓茧是怎么一回事。
吴晓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姚翠花不识字,捡起那张字条,问吴金贵:“这张字条上面写的啥?”
吴金贵伤心欲绝:“上面写的是,咱们的冤种大儿子为了给林蓜这个小婊砸整容,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全都卖了。”
姚翠花一听这话,如同疯了一般,扑上去就要暴打林蓜:“你这个烂逼货,你这条毒蛇,居然引诱小茧为了你,把他弟弟妹妹全都给卖了,我跟你拼了!”
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卖了,吴晓茧心里有点愧疚。
但姚翠花要暴打林蓜,他绝对不能接受。
于是挡在林蓜的身前,让姚翠花的拳脚全都落在他身上。
姚翠花打不着林蓜,很是生气,喊吴金贵帮忙。
吴金贵直接把林蓜从吴晓茧身后给拉了出来,好一顿狂揍。
吴晓茧心疼极了,抄起手里的拐杖就向自己亲爸的脑袋抽去。
这一下抽下去,吴金贵铁定开瓢。
瑶翠花急了,狠狠扯了一把吴晓茧。
吴晓茧是个只有一条腿的残疾人,哪经得起姚翠花这么一拉。
瞬间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拐杖没有抽到吴金贵的头上,抽在了他背上,生疼得要命。
吴金贵扔下林蓜,骑在吴晓茧身上把他往死里揍。
林蓜见了,心中害怕,就想偷偷溜走。
被姚翠花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
如果不是这个烂婊砸,她好好的大儿子怎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卖。
傍晚六点钟,别人家都在开开心心的过大年三十,只有吴家在练散打。
还是那种生死搏命的散打。
姚翠花夫妻两个虽然是长辈,可是还不到五十岁,正值壮年。
尽管林蓜和吴晓茧是年轻人,可是林蓜从小好吃懒做,手上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