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蓜见吴晓茧为了她破口大骂自己的亲妈,心里爽歪歪。
却不停地阻拦他,让他别骂了。
那真诚的样子,让吴晓茧越发觉得她隐忍、善良,骂自己的亲妈越发骂得起劲。
姚翠花被亲生儿子骂得不敢吭声,瑟缩地低着头,不时暗暗怨怼地狠狠瞪林蓜一眼。
她的冤种傻儿子听不出林蓜劝解的话语里包藏祸心,每一句都在暗中拱火,她可是听得出的。
不然不会林蓜越劝,吴晓茧骂她越骂得凶,那狠劲,恨不能一刀劈了她。
吴金贵在一旁看不下眼了,冲着吴晓茧低吼道:“够了!闭嘴!”
吴晓茧这才没痛骂自己的亲妈了,颐指气使道:“我们到现在还没吃饭,你去给我们打两碗荷包蛋。”
姚翠花看了几眼林蓜,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去了厨房。
吴金贵小心翼翼地问:“小茧,那天你弟弟妹妹和你一同消失,是不是跟你走了?”
林蓜略有些紧张地看向吴晓茧。
吴晓茧十分从容:“是的。”
吴金贵心中一喜:“那你弟弟妹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吴晓茧挥了一下手:“别提了,弟弟妹妹跟着我到了广州,全都野了,我怎么叫他们都不肯回来。”
顿了顿,他又道:“大城市多好啊,谁愿意回农村!”
姚翠花煮了两碗荷包蛋端了出来,放在饭桌上:“你弟弟妹妹留在广州,他们没钱,吃啥喝啥?”
吴晓茧带着腼腆害羞的林蓜在饭桌前坐下,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分了一半给林蓜。
他不顾烫地吃了一口荷包蛋,那口荷包蛋在嘴里炒了一遍才吞下。
这才回答姚翠花的问话:“弟弟妹妹在广州全都找到了工作,你还担心他们没吃没喝?
他们吃得比你们好多了,动不动就大鱼大肉。”
姚翠花愣了几秒:“那不是你弟弟妹妹赚的几个钱全都吃了喝了?”
“可不是!”吴晓茧说谎说得跟真的似的。
吴金贵问:“你带你弟弟妹妹去广州打工,走的时候咋不跟我和你妈打声招呼?害我们担心。”
吴晓茧已经把他碗里的那两个荷包蛋吃得精光,可还没饱。
可也只能等着吃年夜饭了。
他对吴金贵道:“弟弟妹妹跟着我去广州打工,我根本不知道。
等下了火车才知道他们一直偷偷跟在我身后,我怎么跟你和妈打招呼?”
“可是你自己走也没跟我们打招呼。”吴金贵没有被他的谎话骗住。
吴晓茧一脸委屈道:“那次回来,你和妈老是骂我,我心情不好,就不想跟你们打招呼,就偷偷地走了。”
吴金贵内疚地重重地叹了口气。
姚翠花期期艾艾地问:“晓茧,我和你爸能不能去广州看小桃他们?”
没看见另外三个孩子,姚翠花心里总有些不安。
吴晓茧道:“咋不能?只要你们拿得出路费。”
姚翠花两口子听到这话全都沉默不语,他们家现在穷得叮当响,哪拿得出钱去广州?
吴晓茧善解人意道:“这次我和蓜蓜回来就不会再走了,我们两个决定开个养鸡场挣钱。
等靠养鸡挣到钱了,我和蓜蓜就带着你和爸去广州看弟弟妹妹。”
养鸡是不可能养的,他只是想找借口,从亲爹亲妈那里骗一笔钱供他和林蓜远走高飞而已。
至于以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姚翠花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姚翠花报案
几个孩子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姚翠花两口子无心过年。
可是大儿子突然带着林蓜回来了,还告诉他们,几个小的全都在广州打工,他们也就有心思过年了。
可家里啥都没有。
姚翠花决定把家里的母鸡杀一只,再让吴金贵去集市上割两斤五花肉,买条红尾巴的鲤鱼和一些豆制品回来,做年夜饭。
吴金贵提着篮子,欢天喜地地出了门。
到了集市,这个点已经没有人做买卖了,都回家过年了。
吴金贵只好去杀猪匠家里买肉。
杀猪匠告诉他,肉全卖完了,只有猪下水和猪内脏,问他要不要。
吴金贵点头道:“要的,要的。”
猪下水也好,猪内脏也好,也是肉。
杀猪匠把猪下水和猪内脏卖给他,在他耳边小声道:“刚才有个人把手伸到你口袋里了,你看看你的钱还在不在?”
吴金贵一听慌了,连忙把手伸进口袋里一摸,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分明多了什么。
他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钱还在,还多了个信封。
他好奇地把信封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里面是十几张照片和一张字条。
看完那些照片和那张字条,他脸色大变。
杀猪匠忙问:“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