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媳妇不能像对林麦那个小贱人,非打即骂。
她夫妻二人老了还x得靠媳妇儿子养老,不能和媳妇闹得太僵。
儿子对媳妇言听计从,和媳妇关系处得不好,等老了,媳妇不让儿子给她夫妻两个养老咋办?
孙桂香只得耐着性子道:“秀芝呀,把那压岁钱交给我保管。”
邓秀芝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我这个当妈的又没死,又不是傻子,咋就不能替我两个娃保管压岁钱,非要交给你保管!”
孙桂香被怼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这个儿媳完全把林麦挑拨的话全都听进了心里,不然不会这种态度和她说话。
孙桂香语重心长道:“秀芝啊,咱们做人不能鼠目寸光,得往长远看。
妈也知道为了蓜蓜委屈了大狗二狗,让你心里不痛快。
可是蓜蓜以后发达了,你们一家也跟着沾光。
你可不能被麦子那个小贱人挑拨了,和我们离了心。”
邓秀芝冷笑:“就凭林蓜那稀烂的成绩,她怎么发达?”
孙桂香表现得十分有耐心:“我实话告诉你吧,蓜蓜已经和她班一个爸爸是县食品厂的厂长的男生好上了。
将来蓜蓜如果能够嫁给那个男同学,就能借助她公公把你夫妻两个弄到县城食品厂上班。
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人就是城镇户口,不比在乡下当泥腿子强?
所以你把那两块钱压岁钱交出来,我好给蓜蓜扯料子,做件好看的春装。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蓜蓜打扮得漂亮,那些家庭条件好的男生才会注意到她。”
说罢,眼巴巴地看着儿媳妇。
当邓秀芝听到有机会把他夫妻两个全弄到县城食品厂当工人,不是没有一瞬间的心动。
可是八字没一撇,就想骗她两娃的压岁钱,她可不干!
林蓜说她跟食品厂厂长的儿子好上了。
三年之后人家不娶她呢,两娃的压岁钱不是被白白骗去了吗?
因此没好气道:“除非食品厂厂长的儿子明天就跟大姑订亲,不然我绝不会交出这两块钱给她买料子做新衣,我两个娃还穿得破破烂烂的哩!”
孙桂香见自己费尽口舌却没能说服儿媳,只得作罢。
心想,等过两天男人和儿子从城里回来再向儿媳要那两块钱。
一想到男人和儿子,孙桂香心里莫名紧张。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可她还是很怕,怕她夫妻俩有牢狱之灾……
找到金波
早上林麦六点钟就醒了。
刚醒来那会她还有些迷糊,以为还在方奶奶家,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招待所里。
突然就有些担心豆豆。
小家伙一天一夜没看见妈妈,是不是又吃不好睡不好?
今天办完事就赶紧赶回去。
连早饭也没顾上吃,林麦就乘车去了云来县。
到了云来县,一路打听着来到了金波的家门前,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戴得还不错的中年妇女,应该是金波的妈妈。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林麦,略带几分瞧不起地问:“你是谁?”
林麦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她:“我姐是林麦,和金波是同学,她让我来找金波转告几句话。”
虽然普通话早就已经开始普及,可是这个年代,农村学生能说好普通话的人不多,因为大多数老师都是用方言授课。
凡是听到有人说普通话,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这个人是个文化人,至少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学生。
金妈妈听着林麦一口如同播音员的标准普通话,不仅对她不反感了,也不嫌弃她是农村孩子,脸色缓和了不少。
朝屋里喊:“波波,你一个叫林麦的同学的妹妹来找你。”
一个身材中等、长相清秀的男孩子手里拿着吃剩的半个包子走了出来。
对着林麦友好地笑了笑:“你和你姐姐长得一点都不像。”
林麦笑了笑,她和林蓜究竟是不是亲姐妹还两说,如果不是亲姐妹,长得不像就很正常。
金波出了家门,带着林麦来到小区院子里一棵掉光了叶子的柳树下,问:“你姐怎么自己不来找我,要你来找我?”
林麦看着他吐字清晰道:“不是我姐要我来找你,而是我要找你。”
金波愣住,一脸费解道:“我、我跟你不认识~”
林麦笑了笑:“你不用认识我,你只要听我说就好。
从现在开始,你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情绪激动,更不要质疑。
等我说完了,我会告诉你怎么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金波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林麦开口道:“我姐说,她和你好上了。”
金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才答应只听不说的承诺,连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