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已至此,柳壁心里明白,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拉下继母的机会, 兴许连二弟都会被厌弃。哪怕底下的人挣扎得厉害,他也死压着不松手, 还让自己的随从过来帮忙。
一片乱糟糟里,连底下大堂中的人都在抬头往上看。
柳老爷以前是有些偏心小儿子, 在他眼里, 大儿子稳重懂事, 小儿子乖巧可人, 都挺好的。但乖巧的孩子可人疼, 如果有一件比较辛苦的事情让两个儿子去的话,那一定是让老大去。
可小儿子干的那事实在不得他心, 原本想着把人关在府中几年,懂事了再放出来。至于汤氏……一片怜子之心,关心过度了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
对于大儿子请自己过来商量要事,柳老爷还是放在了心上的,听到报信的人语气着急,他几乎是立刻就赶了过来。
刚一进酒楼,就察觉到不对,好像楼上出了什么新奇事。柳老爷没顾上看热闹,立刻找来了伙计:“一位柳公子请我来的,他人在何处?”
柳壁方才已经吩咐过,如果有人来找自己就说三楼。他没有提哪间房,但伙计多机灵啊,以前也经常有客人进门就吩咐这种话,到底去了哪间房还得他们自己注意着,然后告知前来的客人。
今日来酒楼的柳公子不多,伙计本来在看热闹呢,听到这话,微微一愣。
柳老爷心里着急,看到伙计傻愣愣的,顿时一脸不悦:“你不知道?”
伙计抬手指了指三楼最热闹之处。
柳老爷见了,以为是儿子出了事,忙不迭噔噔噔上楼。
这间酒楼在城里算是数一数二,哪怕在大堂中吃一桌席面价钱都不低,来的客人都有头有脸。这有身份的人,都注重脸面,哪怕是看热闹,也不好意思太高调。
这直接往楼上跑的动静,立刻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柳老爷不愿意让人看自家笑话,心里暗骂了几句,打定主意今儿回去就好好说一说长子。不管什么事,都不应该在酒楼闹起来。
他作势要挤进人群,口中说着让一让。众人立刻就让开了一条道来。
反正事就是这么一件事,一眼就能看个明白。老是挤在里头也没什么好瞧的。
然后,柳老爷还算顺利的看到了雅间门口的儿子,还有儿子和儿子身边的人压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衣衫有些不整,鞋子都没穿。他皱了皱眉:“阿壁,你这是在做甚?”
柳壁听到父亲的声音,忙不迭抬头:“爹……这人和……”
说了几个字,察觉到面前不知何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立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父亲也来得太快了,他这边才把人压住,半刻钟都没有。
“和什么?”柳老爷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一大早正事不干,你跑到这里来与人打架,可真是出息。”
“夫君,反正我们做什么都是错,快把那个人放了吧。”高玲珑不疾不徐:“兴许父亲知道母亲来这里治病也不一定。”
汤氏听到自家老爷的声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能把这楼板抠出一个洞,从二楼悄悄逃掉。结果姜月娘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瞬间,她真的杀人的心都有。
从屏风倒下,那个男人要往外跑时,雅间的门就没关过,而汤氏也来得及拿披风裹住身子。外面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看热闹呢。她也不能把披风脱下穿衣呀。因此,柳老爷都到门口了,高玲珑进来时她是什么样子,这会儿披风底下就是什么样。
说衣衫不整那都是好听的,几乎是半裸……是因为那个男人以为是酒楼的伙计来敲门,想着自己穿好衣衫把人打发走就行了,从来没想过有人来捉奸。
怎么说呢,由此也可以看出柳老爷平时有多忙,对于妻子偷人的事是一点没发现。不然,但凡他多少露出点儿意思,两人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柳老爷听到儿媳的话,下意识循声望去,当他看清楚屏风旁站着的妻子时,只觉得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壁压着人,要用劲,不方便说话。高玲珑自顾自道:“昨天母亲说要出门,一大早就闯了出来。我出来逛街时刚好看见她的马车,便跟了过来,本意是想着将人劝回去。毕竟我如今管着家呢,结果到了楼下就遇上了夫君。找到了母亲的屋子,敲门半天不开,这男人开门看到是我们拔腿就要跑。夫君就给他摁住了。”她又强调:“从我们上楼到现在也没到一刻钟。”
柳老爷脑子嗡嗡的,气急败坏大吼:“都走,都走,别在这围着。”
他出声轰人了,门口看热闹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留,很快就退去了。
柳壁没放过身下的人,将人拽进了屋中。
而汤氏身边伺候的人终于出现,不过不敢进门,就在门口缩着。
门一关,隔绝了外人的目光。柳老爷再不客气,往前去扯汤氏的披风。
汤氏急忙闪躲,拉扯间露出了披风下白皙的肌肤。柳老爷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也不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