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前来凑热闹的宾客,就来看自己的儿子,灵石碑显示宴望舒的根骨灵性为优等,不,那光芒,分明要比优等还要强盛,“望舒,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宴望舒曾经失去的,又在一瞬间又全部得到,但他始终都淡淡的,唯一一个要求还是在顾潮玉的命令下提的,要一个能独自修炼的灵石塔楼。
宴望舒对欺负过他的人没什么有意报复的心情,可顾潮玉不愿轻易放过那些人,“告诉你父亲,你受过哪些欺辱,他们要付出代价才行。”
宴望舒垂着眼睫,提起自己的悲惨过往,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者的经历:“宴家主,宴二哥他们将我的东西全都抢走了,还在冬日时朝我头上泼水,说是为了帮我打通灵脉,还让我给他们当马骑……将我绑在灵兽身上拖行。”
宴望舒说的,顾潮玉都有很多不清楚,一口气说了好长时间嗓子都要哑了才算说完。
宴家主并不心疼,只是发愁该如何处罚那三人才能让宴望舒满意,“望舒想怎么处置他们?”
顾潮玉原以为,就宴望舒的温吞性子,大概就是再让那三人受一顿打,那样就太便宜他们了,体会一下当初宴望舒经历过的一切才是最好的处罚,“让宴家主毁了……”
“他们犯了好多错,”宴望舒自己开了口,“应该去死。”
顾潮玉:“……?!”他是听错了,还是宴望舒真的说让那三个小屁孩去死?
宴家主并不为自己儿子的“心狠手辣”惊讶,只是犹豫,那三个孩子资质虽比不上宴望舒,可也算不错,为了能成为家族的有力臂膀,让他们直接去死,那便浪费了那么多的资源和精心的教导了,“让他们到暗牢领一百鞭,然后紧闭一月再出来。”
宴二哥那一伙人,在方才那短短时间内,冷汗便完全浸湿了衣裳,和死比起来,被打一百鞭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宴春娘赶紧带着自家儿子磕头领罚,之后生怕家主改变主意,拽着宴二哥便离开了。
请求被无视,宴望舒也没气恼,只是轻声嘀哝了一句,“那我会自己来的。”
顾潮玉没有听清,宴家主更没有在意。
宴家主忙着搞父慈子孝那一套,坐到另一边的太师椅上,“望舒,即日起你要刻苦清修,一刻也不能懈怠,这样在三年后的门派遴选中才能得到第一门派临谷峪掌门的青眼。”
“是。”
宴家主叹了口气,“宴小二他们是不懂事的,不过在你成为家主后,他们便是你手中的刀,为你所驱使,死了未免浪费。不过父亲听说一些没脑子的下人也欺负过你,父亲已经将他们都处置了,就是你那个乳娘最为可恶,父亲已经命人拔了她的指甲,敲碎了她的牙齿,然后将人丢出去了。这事便这样过去了,不必再放在心上。”
“好。”
宴望舒没什么意见,“家主还有事吗?”
宴家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样问,愣了一下,“无事了。”
“那可以走了吗?”宴望舒下了逐客令,“我还要修炼。”
宴家主因这毫不留情面的态度噎了一下,不过宴望舒刻苦修炼本就是他要求的,所以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起身临走前又多关心了宴望舒两句,只是浮于表面,说的人敷衍,听的人自然也无法往心里去。
等人都散去了,房内只留下个宴望舒,顾潮玉才没按捺住好奇试探:“本尊原以为你是个心软的,没想到上来就是要人死。”
宴望舒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我做错了吗?”问了一句,他也没想得到答复,“可一命赔一命才是对的吧?不然太不公平了。”
“他们杀谁了?”
“春枝、夏花还有秋果。”
顾潮玉没在剧情线里见过这三个名字,若真是对宴望舒很重要的人,最起码得有个一笔带过,“这三人是谁?”
宴望舒摇头,幽幽道:“不是人,是鸟,当初母亲送我的。”
原来三个六口中人命与鸟兽等价是怎么一回事,这次核心人设的三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而顾潮玉也没有要去改变的打算,他“哦”了一声,转而催促宴望舒开始修炼,“你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增加体内的灵气储备,不然单是供应体内灵骨所需,都够你受的。从今日起,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法子,吐纳灵气。”
“好,我会听话。”
从在枯井中第一见面开始,核心便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服从性,从没对顾潮玉的任何要求表达过不满,让往东走,绝不往西。
‘这是合理的吗?’这是顾潮玉第二次询问三个六这个问题了,第一次是因为核心和经历不符的傻白甜,这次是因为核心过分听话。
其实三个六也感觉不太对劲,但以所有的核心都是主神作为大前提,想想之前那些世界核心老婆奴的蠢样子,就没觉得奇怪了,甚至还能编出来一套理论去应付顾潮玉:【这次的核心本就是赤子之心,也不是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就是其他人的,他也听。那宴小二三人组说打他是为了疏通经脉,这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