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听命变动阵法,基本功。
他都没说什么复杂的。
容宁看着众人色变,内心轻微摇头。这还没带上军中每隔一段时日的打斗比拼。
她转向秦少劼:“那八百人什么时候打?”
秦少劼:“周边百姓都已撤走,所以给了半年期限。”
容宁觉得秦少劼大概是打算修出舍利子:“半年?庄家都能收了。他们还打不过八百人?”
听到这话的人脸上火辣辣,尤其是参与过围剿且战败的武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德何能,还能够站在这里。慢刀子削肉实在太痛苦了。
“三个月。”容宁直接砍了三个月的日子,冷声,“三个月处理不好。从上到下全部革职。当兵的都给我滚回家里去。”
众人顿时绷紧了心神。三个月很是紧张。最重要的是,三个月里还要秋收。士兵有别的事要做。他们其实真正有的时间,或许只有一个半月。
容宁没听到答复,盯着这些人:“怎么?做不到?做不到也没事。换武将,重新征兵。那八百人直接我带人围剿。”
武将们当着皇帝的面,当然不能承认做不到,集体应下:“臣做得到!臣遵旨!”
容宁和秦少劼不可能在江南留半年。
秦少劼虽然给了这些武将半年的时间, 实际上要是这群人真的搞半年,必然会在帝王面前丢脸面。往后官位晋升是不可能的,更随时有被替换危险。
容宁给的时间, 恰好也差不多是在秦少劼返回京城前。
丁勇康领命后, 闷闷不乐。
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操练出一支勇猛的兵,实在可能性不高。他已经尽量将自己的兵都按照阵法练习。可他到底都没见过真正战场,也没见杀过人。
他很怕。怕自己失手,到时候辜负容中将、陛下以及先生的信任。
容宁没闲着,真到了江南决定给江南折腾多点水平, 立刻开启“打家劫舍”状态。她找上詹大人:“詹大人,江南哪些武将家里书多?我借来抄抄书。”
詹大人年轻,且不怕事闹大,火速卖了一波江南武将:“我知道。我这就给您写个条子。”
他拿了纸笔, 唰唰写了一堆, 然后满意交给容宁:“这些人家里书都多。到时候容中将记得也借我抄抄。”
大家一起抄书!
容宁看了眼名单:“上面没你们家啊。”
詹大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被盯上了。他非常沉痛:“臣家中所藏, 几乎在永安园里都能找到。”皇家书库不是开玩笑的, 里面拥有天下藏书。
容宁:“哦?孤本呢?”
詹大人心痛:“臣抄好了给您送来!”
容宁满意, 朝着詹大人竖起大拇指:“您很有眼见力。”她看人一向很准, 詹大人往后一定功成名就。
詹大人将人送出门, 恨不得回到最初, 当自己不在。
他见人远走,回来后直摇头:“早知道就像徐大人和冯大人一样, 多出去走走了。”留在行宫驻守,实在太令人害怕。
容宁拿着纸条,每天趁着秦少劼批奏折的时辰, 出门去一趟。她回来就搬书放在桌上,埋头苦抄。抄完美滋滋和秦少劼一起吃饭。
秦少劼不知道是不是苦夏稍微好些, 这几天胃口不错。
就是晚上总黏着她,以至于她一天要洗三次澡。晚上两次,早上一次。在云南刚被晒黑了一些的身子,硬生生又被洗白了一些。
她同时多次和兵部三位大人聊天唠嗑,听说徐大人在操心徐缪凌的婚事,强行插了一手:“哎,陛下说得好,让他多见见人。说不定就有哪个看对眼的!再说了,一箭双雕,他多参加宴会还能探听到各种消息。别的锦衣卫可没有这种机会。”
徐大人点头应着:“可不是。”
徐缪凌堂堂京中锦衣卫,不曾想年过二十,被迫去参加起了各种宴会。参加不仅要在宝坤指挥使给的要求中做任务,还要相看起女子。
他一天收八个手帕,三个香囊,路上还能拎回一篮水果。身上无时无刻不带着各种名贵熏香的味道。
知道的清楚他是去参加宴会,去相看其她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整天去什么奇怪的销金窟。
徐缪凌脸上的神情是愈加冷,从本来装模作样的冷酷,变成真正的冷酷。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分辨这些漂亮的女郎,尤其是这群人给他送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还喜欢低头遮面。
他在北方中个子算高,看着这群姑娘不得不低头。结果低头就看个头顶。
谁能从头顶分辨出谁是谁啊?他又不是神仙。
难得有几个露出个脸的,他看到人后满脑子想的是:这人是什么身份,家里有几口人,父亲是什么职位,母亲娘家又如何。是否曾经犯过事。
总之很难单纯去考虑这女子是否貌美,是否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徐缪凌再见到容宁时,冷酷的脸上抽满怨念:“你为何如此早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