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拨给明年科举。”
容宁抿唇, 捏紧腰间长刀。她刚才贸然开口已经逾越,现在不该再说什么。
经历过科举厮杀进入官场之人便是如此,哪怕碰上窘境, 也会靠口舌来夺得生机,讨一层好。比起文臣来说, 容宁更喜欢武将。
军中为了管好性子各异的将士,必然会把军令放在第一。偷奸耍滑一类的,在严苛的军令和高强度的操练下,想都不用想,很难实施。
秦少劼揉了揉头,似是缓和了一下:“明年科举重要。科举是交给礼部尚书筹办,你记得去找他。开矿一事不可从急,免得妨碍百姓生活。”
吴大人见事揭过去,隐隐松口气:“是。”
容宁不看吴大人,视线更多落在秦少劼身上,而秦少劼见吴大人应了话,便点了折子:“捡回来放着。回去也和兵部说一说,让人别只顾着上折子,赶紧去种树。树怎么也要年才勉强有点样。”
吴大人拱手:“是。”
折子重新被放到桌上。吴大人离开,屋子里再度剩秦少劼和容宁。
容宁太过担忧,她明明只懂得治外伤,还是没忍住趁机摸了把帝王脉象:“陛下还头疼么?”
秦少劼微微后仰,悄然收回手,恹恹叹息:“朕没什么力气。劳烦容宁给朕按一按额角。”
帝王没穿昨天一身玄色,换了身藏青。藏青比玄色更亮眼一点,又带着威严,让人无法轻视这面色浅淡的一国之君。
微后仰后,容宁站在身侧能看到他垂眸掩下神情的睫毛,能窥探到他带有筋脉的白瓷脖颈。如同引颈的长鹅,将性命都敢交付到她手中。
容宁面无表情:“臣给陛下倒茶水。”
秦少劼应声。
容宁去边上给帝王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