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金针的金只是普通的金子,而它缺的材质是一种只产自昆仑山的玉石,但不是玉石本身,而是从玉石中分离出来的一种稀有金属,名字就叫金星青玉。
顾培略一思索,站在他的专业角度,说:“是不是黄铁矿细粒?”
林白青一愣:“怕不是吧?”
他俩虽然都是医生,但一中一西,专业并不相通。
楚春亭却是一笑,说:“对,从现代科学的角度,人们就叫它黄铁矿,金星青玉,就是昆仑玉中所含的黄铁矿细粒,将它从玉中分离出来以铸针,就是昆仑金针了。”
顾培点了点头:“确实难得。”
昆仑玉已经是稀世罕物了,但要将它毁了,从中只提取黄铁矿元素,足以见得,昆仑金针的原材料有多珍贵。
说到这儿,顾培也觉得挺悲凉,花国,一个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它自有一套经由一代代医学大家摸索出来的医疗系统,也不是以现代科学就能为它做定义的,可当时代变革,西方现代医学崛起,当中医的传人们不去尝试接轨,就势必要被现代医学所甩开。
可不被承认,不意味着它没有价值,相反,中医是越走进它,钻研它,你就越会认识到它的价值。
姜得老的辣,老爷子见自己震住了俩晚辈,被拔剩的几根眉毛愈发翘了
此时微微一笑,他说:“海中金我那儿多的是,东海金针可以多铸几副出来,昆仑金针呢,铸个副也不是问题,赶我家楚楚百岁吧,先铸两副样品出来试试效果,等到我家楚楚周岁宴时,我多打几副出来给她玩儿。”
所以他不仅是打一副,而是准备把它当成事情做,多铸几副?
虽然在金针没有被铸出来之前,没有人知道它是否拥有原针的效力,但是老爷子愿意拿出珍贵的金星青玉和海中金来一试,就很难得了。
林白青扫了眼丈夫,给他使了个眼色。
老爷子都说了,要铸金针来给楚楚做百岁礼,再不给他抱抱孩子,不像话嘛。
而因为孩子离不了大人,他此刻在西屋台阶上坐着,孩子就在屋子里,在摇篮里安安静静的躺着,玩自己的小手手,抱出来嘛,给老爷爷子看看又如何?
但顾培也有他的坚持。
在医院,他见了太多人把男宝珍视的跟珍珠似的,却不太拿女孩子当回事。
而从10飚升到60的女婴死亡率更是让他触目惊心,心惊胆颤。
涉及女儿的安危,那是他不容触碰的底线,他摇头,显然,依旧不让步。
场面顿时尴尬住了。
不过爸爸不让人看,也得看看女儿答不答应。
小丫头本来捏了几根长眉毛在玩儿,但被爸爸给没收掉。
再加上不在妈妈身边,她不高兴,先蹬腿腿,依依呀呀的叫了几声,试图引起爸爸的注意,在未果后,毕竟还小嘛,一脚蹬开襁褓,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别看人小,毕竟有个练咏春的妈妈,她一脚就把小被窝给踹飞了,连蹬带踢,在小摇篮里踢的是连环腿,嗓音更是无比的嘹亮清澈,响彻全院。
顾培是这样,他爱女儿,但不会溺爱,孩子哭,也总要等她哭会儿才会抱起来,就怕惯孩子个放不下,得时时抱着的习惯。
而他这种带孩子法,楚春亭这种老爷子自然看不惯。
眼看着孩子哭,顾培却只是拍一拍,抱都不抱,老爷子怒了,过来把孩子抱了起来,像模像样悠了起来:“顾培,孩子哭成这样,你都不抱一下?”
他已经抱上了,顾培也不好抢,遂耐心说:“孩子还小,我在给她培养习惯。”
楚春亭一看襁褓里的小家伙脸上挂满了金豆子,哭的那么委屈,心都要化了。
再听说她才豆丁儿大,她爸就开始给她立规矩了,好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腾了起来:“出生几十天的孩子,你给她立规矩?你自己敬老吗,爱幼吗,你就给她立规矩?”
又悠着孩子,说:“楚楚生气啦,不怕,等太爷爷帮你教训爸爸,打他!”
人嘛,只要老了,哄起小辈来是没有底限的,见孩子突然不哭了,在好奇的看他的红眉毛,老爷子弯了腰说:“想抓眉毛呀,来,楚楚抓,使劲儿抓。”
又挑衅似的看顾培一眼:“这是太爷爷的眉毛,天生就是给你抓来玩的。”
顾培夫妻对视一眼,同时觉得,孩子以后还是要让离这老头远点才好。
不然早晚得被他惯坏。
小家伙当然并不喜欢老爷子,她闹,是因为想要妈妈。
此时的她已经能分辩得出气味了,闻到妈妈的味道就在不远处,扭头瞥一眼妈妈,小嘴一撇,委委屈屈,眼儿眨巴眨巴的。
最后还得是林白青抱过来,小家伙才算给哄乖了。
话说,楚春亭虽说没能争取到姓氏权,但一想到重孙女竟然叫楚楚,心头就又止不住的得意了,含饴弄孙了会子,就回去抓紧时间铸金针了。
而别看柳连枝夯嗤夯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