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桥本十一做的太过分了,而更可气的是,他毁了金针,但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
咬了咬牙,她松开了门把手,说:“我作证,就是住这屋子的人偷了字画,你们进去搜吧!”
盗窃
(要生啦!)
先说屋子里。
林白青出去之后, 顾培就把枪收了。
当然,他虽然佩了枪,但不可以随便开枪的,真要开了火, 光是检查报告就得写十几分, 还要向七八个部门做说明, 要理由不正当, 还会被记大过的。
这时, 针灸教程他已经交给林白青, 让她带出去了。
桥本十一的人全集中在这间屋子里, 外面没有人。
而就连林白青都不知道的是,商务厅举报了一场老年书画展,发起人就是楚春亭, 今天, 老爷子全天也在这嘉宾苑内,所以她只要出了门, 就是安全的。
等妻子出去以后,事情就该由顾培来解决了。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他太过沉默, 太没有存在感,所以桥本十一并不怕他。
即使在他掏枪时, 桥本也没有太害怕。
看他收了枪,桥本仿佛了然于心, 还笑了笑。
而且他把那么珍贵的一套针给从中间截了, 但他还想着要缓和关系,拿到针灸教程。
他说:“pio, 就跟曾经我跟你爸爸之间一样, 这只是一场交易, 我们各取所需的交易,我希望你去跟林小姐好好谈一谈,针是没有问题的,而根据合同,你们必须给予我们针灸教程,否则,我将按照合同来起诉你们,我想,这是你所不愿意看到的,对吗?”
一个律师上前,补了一句:“违约金是人民币,三百万。”
卓言君也小声说:“她为什么要生气呢,2毫米而已,对针没有影响的。”
顾培面色一如平常,冷漠的望着母亲,话却是在问桥本十一:“既然截针对针没有影响,那为什么三天前,给我们验针的时候你不截,而非要等到前天才截?”
卓言君愣了一下。
针是在前天被截的,但她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桥本十一刚才跟林白青已经承认过了,说针是自己前天截的,但照现在的情形斟酌了一下,他改口了:“pio,其实我在国的时候,就已经把针截掉了。”
顾培声温,气都不粗,走到一台摄像机旁,示意摄像人员走开,轻轻摁下拍摄键,不疾不徐的说:“我确定是前天,因为针灸针可以说是我爱人身体的一部分,她每天都会使针。金针,银针,钢针,铁针,每一种针的长度和重量,直径和材质,精确到克,到毫米,是刻在她的dna里的,如果你前天就截了针,那她必定会有所察觉,也不会跟你做交易的。”
就在前天,林白青验针的时候它还完好无损。
是在她验完针,确定针是好的,开始治病之后桥本十一才做的截针。
而因为没想过他能做出截针这种蠢事来,合同里也没有明确标明针的长度和直径,所以,如果顾培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果桥本十一坚持抵赖,这件事他是能赖得过去的。
而因为签署过合同,真要打官司,林白青确实要赔钱。
她只是个中医,不懂得合同条款,也不懂得这其中的曲折,所以才会在愤怒之下,说把针灸教程撕掉五页,这也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有效的反击手段。
但在顾培看来,那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林白青治好了桥本十一的病,给他讲述了所有的治疗过程,还出了一份针灸教程,那是一份结合了中医,西医,加上现代科学的组合疗程,从电灸到中药,再到推拿,西药,治疗帕金森的的每一步,都很重要。
顾培的妻子在即将临盆之际,每天两个小时,站了整整三天,只为换回金针。
但直到现在,桥本十一依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说:“pio,我截针是为了研究它,是为了复刻它,我没有做错,2的长度也不会对金针造成任何的影响。”
卓言君恰似一只应声虫:“对啊,就短了一点点嘛,不会有影响的啦!”
不像林白青因为是头一回经历,会暴怒,生气,却无计可施。
顾培其实是经历过的,早在他小时候,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爸顾克把自己所有的医学科研成果全拱手给了桥本十一,而那,是汉唐医馆发展起来的基础。
那时的他就知道,桥本十一非善类。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专门打申请,问组织要佩枪权的。
如果今天林白青拿到了完好无损的金针,顾培就只会做个默默无闻的背景板。
但现在不一样了,桥本十一用了一种谁都没想到的办法,不但毁了针,还妄想要拿走帕金森的治疗方案,一如当初跟顾克做交易时一样,故伎重施。
从顾培的父亲,到他的妻子,都是他至亲的人,桥本十一,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欺负他们,却从未在意过他的感受,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