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对她的这个想法自然拍手叫好。两人嘀嘀咕咕好几日,终于想出了最靠谱的法子——让沈双嫁给齐锦归做太子妃。
两个小姑娘自以为想出了一举两得的诸葛之计,当即高兴得手舞足蹈。在当日下课后,便光顾了尚衣局,祸祸了一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意图勾引宣成帝的昭仪重金贿赂尚衣掌事缝制的双丝绫鸾衣。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自那日后,沈双便缠上了齐锦归。
这个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在她眼里就是只纸老虎,她可是亲眼见过他被一只蜘蛛吓得毛骨悚然的样子,这样色厉内荏的胆小太子,有甚可怕的?
沈双并不嫌弃齐锦归话少性子闷,且以把欢快带给齐修为己任,小太子每日一从资善堂出来,就能得到在殿门口侯着的沈双一枚大大的,明艳如金乌红日般的灿烂笑容。
尽管齐锦归总是面无表情地从她跟前掠过,但脸厚如沈双,并不介意小太子的冷若冰霜,反而一路跟他到东宫,伶俐的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直到齐锦归冬雪一般的脸上出现忍无可忍的裂痕时,她才会装模作样地伸个懒腰,示意自己正好累了,再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走出东宫。
沈双七岁时,有了一个弟弟。
沈同晏为了这个意外瞪了陶知影的肚子整整十一个月,多次扬言等生出来后就要丢给奶嬷带,结果小世子越长越像陶知影,是个唇红齿白的男娃娃。
沈侯爷再次重操旧业,亲自给儿子换尿布、拍奶嗝,每日散了值便去抱小沈昱。弄得沈双分外忧伤,顾影自怜地感叹自己在爹爹那里失了宠,连带着在齐锦归面前也是垂头丧气的,反倒让齐锦归不自在了一整日。
到了第二日,齐锦归正襟危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自己力所能及地给解决一下。他昨夜梦见她哭得稀里哗啦,哽咽不能言,倒是让他的心也莫名跟着抽疼。
结果沈双想了半晌,一本正经地问他:“今后咱们俩能不能只生一个孩子?”
齐锦归瞬间被她闹了个遮都遮不住的大红脸。
不过,沈双的忧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沈同晏发现自己如珠似宝的儿子越来越喜欢缠着陶知影,大有独霸他妻子的意思。
不管是日间还是夜里,只要他睁着眼,夫妻二人就别想有亲密的举动,哪怕是一个换尿布一个递巾子都不行。
沈同晏头疼得紧,麻溜的就又让人多找了两个奶母,不顾儿子撕心裂肺般的痛哭,硬是把这个黏娘狂魔扔给了一屋子的奶嬷和丫鬟。
倒是沈双开始心疼起了阿弟,每天都要去阿弟的院子里陪他玩一会儿。等沈昱慢慢长大,不再是个看不懂眼色的奶娃娃时,父子关系又自然得到了修复。
而沈双成了一个十足的宠弟狂魔,去哪儿都要带着自家弟弟,某日,齐锦归暗示沈昱太吵,打扰他温书,沈双便发了脾气,当即带着弟弟出了宫,而后又向宫里的教习嬷嬷告了假,接连一个月都没再进宫。
齐锦归一开始且能假装淡定自若,但约莫到了一旬左右,便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甚至私下跑到齐锦瑟的宫殿里,别别扭扭地向她打听沈双的动向。
听闻这二人闹了别扭,石太后冷哼一声后,嘴角浮笑。
她对先帝心中有怨,这怨自然是自爱而生,而秦婉姜被她认为是间接害死嘉宪帝的凶手之一。
她固然知道那当中少不了自己亲生儿子的筹划,但人性向来欺软怕硬,因此总是对弱者的怒气更高,更别提这个弱者还有一张与自己情敌极其相似的脸。
为此,她没少指谪过秦婉姜独霸帝王恩宠,甚至当初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想阻止齐修将她立为皇后,奈何齐修找到了前皇后谋害皇嗣、其家人以权谋私,暗中卖官鬻爵的铁证。
在后宫生活多年的女人,弄权已经成了她无法割舍的习性,尤其随着齐修的继位,她成了后宫中当之无愧的胜者。可紧接着却在齐婉姜的事上被齐修接连掣制,就连采选妃嫔这种事上她都无法作主,在这方面,她作为上位者的威仪被自己的儿子紧紧压制。
幸而她还可以在小太子身上下功夫,因为秦婉姜与陶知影关系亲密,她素来并不待见忠武侯府,自然也就不喜沈双。
之前听说沈双日日去缠着齐锦归,她对这个聒噪又不知羞识廉的侯府嫡女愈发看不惯,这下听说二人生了嫌隙,她便趁机挑选了几名大臣府里与齐锦归年岁相当的姐儿,强行一并接入了宫中与齐锦瑟伴读。其中自然有她石家的姑娘。
石夏蓉是石太后的侄孙女,她父亲由门荫得了个中奉大夫的职,石太后喜爱她温婉柔顺,与废后的姿仪颇有几分相似,是石太后看中的未来太子妃人选。
素来性子清冷的玉面郎君便格外引人注目,更何况这位小郎君还是未来的一国之主。
石夏蓉对齐锦归一见倾心,在石太后的支持与鼓励下,石夏蓉很快便仿了沈双的作法,日日在资善堂外等侯齐锦归,时而还有她亲手制的果食汤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