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犯人却跟肉虫一样瘫在地上无人问津。
舒予几人已经来到了牢房的休息间,大夫正在给周铁冬看伤。
到了明亮处,舒予才看清楚周铁冬的模样。据布庄老板娘说,这人长得十分俊朗,然而在牢里关久了,又遭了这么多罪,再俊朗的模样也没了,只剩下瘦骨嶙峋和满身伤痕。
周铁冬受伤最重的就是早前被打板子的地方,虽然经过处理,可在大牢里根本无法安心养伤,反反覆覆的不见好。后来跟那些人关在一起后,被打了好几次,就更严重了。
大夫给他处理伤口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后得好好养着了,不然……”说了一半,看到眼前的环境,最终还是闭上嘴。
静养也需要环境啊。
舒予点点头,“劳烦大夫了。”
随后牢头又带着大夫进去给另一人看伤。
他们一走,这休息间里,就只剩下舒予三人和周铁冬了。
后者躺在床铺上,已经慢慢缓过来,想要下来给舒予磕头,被她拦了下来,“多余的礼就不用了,你先好好养伤,一会儿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周铁冬连连点头,“谢谢县主,谢谢。县主想问什么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主要是想了解你这件案子,那陈兵究竟是怎么做的,他说你偷了他什么东西,又要关你多久?”
提起陈兵,周铁冬还是眼眶发红,格外憎恨的模样。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况说明白了。
就跟路三竹打听过来的差不多,只不过周铁冬说的更详细一些,内里很多外人不知道的隐私他也毫无保留的说了。
越听,舒予对陈兵的厌恶就越是浓厚。
这个人明明没多大的本事,没什么背景后台,但他却能利用仅有的资源去做最大的恶,欺负更弱势的群体。
舒予长呼出一口气,让周铁冬休息一会儿。
你们还有机会被放出去
随后,舒予有让刘牢头去将那位跟陈兵勾结的李捕快带过来。
李捕快也是属于反贼那一伙的,不过他算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是在谋反,只知道听命行事的那一类人。
因此罪名不算太大,不至于被砍头,顶多就是被流放罢了。
原本以为现在只用呆在大牢里,等着最后被判决的那一日就行。没想到刘牢头突然说县主要见他。
周铁冬他们对舒予不熟悉,可李捕快等人对她却十分的畏惧。
前段时间舒予负责审问,好些浑水摸鱼想自称无辜逃避罪罚的反贼都被她给揪出来了。李捕快一听到她要单独见自己,两条腿就有些不听使唤的发软。
因此等被带到舒予面前后,几乎是她问什么,李捕快就回答什么,压根就没想过在她面前隐瞒任何事情。
他的配合态度让周铁冬十分惊讶,但听到他承认自己和陈兵勾结,这让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舒予问完了,跟周铁冬说的一般无二,便让刘牢头再把他送回去。
随即她对依然忐忑的周铁冬说道,“你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不过这事还有位当事人。回头我会将陈兵告上公堂,你可愿意出面作证?”
“愿意,当然愿意。”
舒予点点头,扭头对刘牢头说,“那人我就先带走了,册子拿过来吧,我先签个字。”
“是,县主。”
刘牢头看她签完字,便立刻找了两个狱卒挑个担架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周铁冬扶上去,一路送出了大牢,放在马车上。
舒予上车之前,想了想还是对刘牢头说道,“我知道大牢里现在人手紧凑,你们这段时间也累得很。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总归是个隐患,若是可以的话,刘牢头安排一下,将其他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先放放,把犯人按犯罪轻重分开关押,如此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牢头立刻点头,“县主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把这事安排妥当。”
“辛苦了,回头县令大人想提审犯人,想来能更方便些。”
牢头微微激动,他知道县主这意思,是回去之后会帮他在县令面前说说好话。
如今承谷县换了新县令,刘牢头还摸不清对方的态度,若是能在县令大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对他将来自然是极好的。
得了舒予的话,刘牢头瞬间充满了干劲。
等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后,立刻带人重回牢房,也顾不上时间早晚,当场便开始分配犯人了。
那些犯人见他去而复返,周铁冬却没跟着回来,一个个面面相觑。
有那平日里和他关系还比较和谐的犯人就问,“周铁冬是不是出去了?李捕快到底怎么回事,他出事了?”
刘牢头哼笑了声,“岂止是李捕快出事了,是整个县城都出事了。原本的县令都被砍了头,以后这承谷县就是新来的唐大人做主了。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是被冤枉的,若是唐大人腾出手来,指不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