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的这些囚犯,和参与叛乱的那些反贼一东一西的关着,彼此没有交集。因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原来的县令和县衙里大半的人都被抓了。
牢里的狱卒不想惹祸上身,全部闭嘴不言,三缄其口。导致这些犯人消息闭塞,只从一些变化猜测到可能出了什么事。
如今牢头说李捕快马上要被砍头,难道出的事情就是这件?
舒予瞥了他们一眼,问牢头,“这人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被抓?”
牢头赶紧说,“这人在外边侮辱了一位姑娘,逼得那姑娘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姑娘的爹找上门去要说法,被他一刀给捅死了。”
舒予眼神瞬间冰冷,“闹出两条人命了,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再打就要死了
牢头叹气,“他家里有些门路,使了好些银子。只是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的人,好多百姓都看到了。前县令不好明目张胆的包庇他,只能暂时将人收押在监牢里。只等着将来那件事情平息了,再找个由头将人给放了。”
舒予听得脸色越发的冷,两条人命,换不来杀人凶手半点代价。
刘牢头似乎对这犯人也极其厌恶,“虽说人是在坐牢,可他的待遇一向很好。他口中的李捕快,和牢房里来往比较频繁,县令大人有个什么差遣都是他过来交接的。于是这犯人的爹娘就给了李捕快不少好处,让他帮忙多照看些。”
别看这个犯人在坐牢,其实待遇一点没差。
吃的用的都跟其他人不一样,看看他身边还跟随了几个小弟就知道了。
早前他还是一个人一间牢房的,轻松自在。后来叛乱发生,牢头就让人把犯人整合整合,把西侧的牢房全部腾出来。
当时太过紧急人手太少,犯人之间就没分类,把这犯人和周铁冬给放一起了。
没了特殊待遇,这人自然不爽,可不就对同牢房的人下手了吗?
舒予听完,再看这人就跟看死人一样,手里的木棍晃了晃,突然朝着他一棒子就下去了。
“啊……”那犯人惨叫一声。
舒予扬手,又是一棒子。
“啊……住手,啊……救命啊……”
一下,两下,三下,舒予面无表情,宛如罗刹一般,下手一点都不客气。
牢房里和隔壁的犯人都惊呆了,怔怔的看着她就这么宛若无人的下毒手。
一个个默默的往后缩了缩,一声都不敢吭。
刘牢头几次欲言又止,可看到舒予那表情,终究没敢上前去劝,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应西说道,“小姐,再打他就要死了。”
舒予终于停了下来,将木棍往旁边一扔,看向半死不活的人,对牢头说道,“一会儿找人过来,将他抬到西侧那边的牢房去。他不是跟李捕快关系好吗?那就让他去做个伴,回头说不定哥俩还能一块上路。”
“是,县主。”
刘牢头的声音落下,牢里的犯人猛地惊醒。
紧跟着齐齐愕然,这是县主?怎么可能,县主不是应该住在高门大宅里面,奴仆伺候吃香喝辣的,跑到这关着男犯人的大牢里做什么?她不嫌脏啊?
还有,刚才那将人快要打死的架势,一点都不像县主啊。
舒予最后踹了一脚地上的犯人,“这种狗东西,还是别让他继续祸害别人了。”
侮辱了姑娘,害得人自尽,还要将人亲爹给捅死。两条人命,凭什么不赔给人家?
“走吧。”舒予拍了怕手,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刘牢头赶紧扶着周铁冬跟上,走出牢房后,舒予看了周铁冬一眼,扭头吩咐应西,“你去找大夫过来,给周铁冬看看伤。对了,还有方才跟周铁冬一起被打的那位,也看看,把伤治一治再问。”
至于被她打的那个,就忍着吧。
询问
舒予几人走远了,牢房里的犯人们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方才他们连呼吸都不敢过大,生怕惹得这位暴躁的县主动手打人。
众人不由的看向倒在牢房中间昏迷不醒的领头犯人,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不是一般的惨,文安县主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大伙儿面面相觑,想到刚才也动手打过周铁冬,一时内心惴惴,生怕文安县主追究他们的责任似的。
也不知道谁先说了一句,“周铁冬有了县主撑腰,是不是真的能出去了?”
没人回答,可大伙儿都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众人都有些羡慕周铁冬,有人朝着方才跟周铁冬一块挨打的犯人看去,脸上的表情一换,突然谄媚的说要给他看伤。
那人吓了一大跳,其他人却纷纷反应过来。
是了,周铁冬得到县主的另眼相看,只要他在县主面前美言几句,那这跟周铁冬关系好的犯人,指不定也能沾沾光被放出去。
一时之间,原本还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顿时成了香饽饽,而之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