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住吗?”
丘道姑摇摇头,蹙着眉头说道,“那人在前面故意跟我们纠缠,趁着后院的郑师妹她们都过来了,就让手下悄悄的过去找。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人都走了,只是在后院留下了个脚印,墙面上还有被不小心磕掉的土块,我们这才发现的。”
没当场看到,就没有证据是他们做的,自然不好抓到他们。
“不过郑师妹她们很快就回了后院,所以那人估摸着就算翻进了后院,也没仔细查看过,很快就走了。就因为没一间房一间房的翻找过,因此一直不死心,非说观主肯定在道观中,到现在还不肯走。”
舒予一愣,“对方现在还在这?”
“是啊,就在膳堂那边坐着呢。”
舒予就觉得奇怪了,“师父离开道观都有两年了,不说东安府吧,稍微了解东清观的人都知道。他们咱们怎么就非说师父在呢?”
会不会找她师父只是个借口,他们确实是冲着萧氏来的?
舒予猜测着,抬起头还想再打听清楚一些,谁知道丘道姑却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
舒予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又和她有关
丘道姑叹气,“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还真的跟你有关。”
舒予瞪大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很少来东清观的。”
“是啊,可是你帮着苗施主将他姐姐的长明灯移到祖师爷座下了。”
舒予,“……”哈?
丘道姑只能跟她解释,“你也知道,这长明灯移到祖师爷座下的事情十分重大,没有观主许可,咱们都是无法做主的。但苗施主的姐姐做到了,而且苗施主为了表达重视的态度,特地做了一场极大的法事,惹得好多人都过来看。”
如此一来,不少人都有了这个打算,都来找丘道姑说道。
丘道姑自然不可能破例,只说这是观主同意的,想要移动长明灯,得经过观主的首肯才行。
在东清观,大部分香客都是不敢放肆纠缠的,最终只能放弃。
“也不知道苗施主和他说了什么,他坚持说观主回来了。我说观主写信回来交代的,他也不信”
舒予,“……”所以郝丁山在来东清观之前,找过苗老爷?
不过舒予敢肯定,苗老爷没和他们说这事同自己有关。
他们彼此间有过约定,不会向陌生人透露两人之间的交易,尤其是马上就到了一年之期,在黑市房子过户之前,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魏荣华那是例外,毕竟他就是苗老爷给介绍的。
苗老爷不会说出他们的关系,那就只有自己编了。多半……是编了自己的诚意满满感动了东清观主,尤其他现在还关了秦楼楚馆,只能窝在临边小县城里做着小买卖,这不就是最直观的诚意啊。一看就很有说服力。
舒予想到这,沉默了下来。
这郝丁山肯定以为苗老爷见过东清观主,不然这偌大的家产,怎么可能说舍弃就舍弃了。总不可能是来回通信和东清观主商量的吧?人家东清观的道姑都说了,观主行踪不定,怎么通信说明这么大的事?
但苗老爷近几个月没出过东安府,他的行踪有迹可循,那就只有东清观主回来的原因了。
想到这事和自己多少沾点关系,舒予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她赶紧转移话题,“丘师姐,那来纠缠的人有没有说过,找师父到底有什么事?”
“这倒没说,只扬言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需要求见观主。”
舒予撇了撇嘴,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还在这搞道德绑架这一套?
她对丘师姐说,“我去看看那人。”
说是看看,自然不会是光明正大的去的,膳堂她很熟,知道旁边后厨的地方有个窗子,很高,能将膳堂里的情形一览无遗。
她直接踩着凳子攀上去看的,这会儿膳堂坐了一大半人。
虽然时间还早,但许多香客特地过来道观用膳食,用完后再在天黑之前回去。
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没吃饭也没喝水,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倒是更引人注目了些。
舒予看了两眼,发现这人和萧氏描述的郝丁山不一样。
想来,此人应该是被郝丁山推到台前掩人耳目的。
我有我的法子
郝丁山毕竟是在萧家大老爷身边做事的,跟着进进出出也有几回,就算来到远离京城的东安府,说不定也会有认出他的人。
因此,他自然是不敢光明正大才出现在人前,甚至和道观闹起来惹人注意。
舒予在坐着的那人身上一扫而过,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
看完左边的看右边,很好,右边那人和萧氏说的特征一样,这人想来就是郝丁山了。
确认后,舒予从凳子上下来,走出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