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等路家人出去后,向卫南才狐疑的看着她,“什么事?”
“戚先生应该已经官复原职了吧?”
向卫南哈哈一笑,“当然。”
和路家人慢悠悠的赶路不同,戚禅可是被催着进京的,他比舒予还要早离开黑常县。回到京城后就进宫谢恩,重回朝堂了。
他回朝不但回的风光,甚至还被皇上更为重用,指不定过不了多久,还会往上升一升。
舒予闻言就放心了,随即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那劳烦向大人帮我将这封信送到戚先生手中。”
“信?”向卫南就不解了,“你这刚回来就给他寄信?”
“嗯。”
“你有事让他帮忙?”不至于吧,都回江远县还成了乡君了,反倒需要别人帮忙了?
舒予见他好奇的很,忍不住笑道,“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向卫南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能看?”
“能看啊。”
向卫南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将信纸给抽了出来。
两张纸的内容,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向卫南先是粗略的扫视了一遍,扫完后就愣住了,错愕的抬起头问道,“你跟他坦白你提前跟路家人相认的事情?”
“不坦白容易留下后患啊。”舒予叹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舒予的信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她是平平无奇小农女,就算被流放了,也不算是什么重要人物。
回头她弄出了发热包,托人呈送到御前,皇帝最多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路氏女,最大的恩典就是让她无罪释放,重新回到江远县继续当个小农女。
江远县的人不知道她被流放过,流放地又距离这边这么远,彼此没什么交集。
这样的路舒予,不太会引人注意,当然了,就算引人注意,这不是还有向卫南吗?再过半年多时间,五皇子也该登基了。
如此,舒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可现在不一样,她被流放的事情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又成了登记在册有名有姓有本事的乡君,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看她不顺眼的人要去考古想弄死她。
回头一查,发现她在西南那边的说法有问题……不对,是对皇帝交代的身世方面有问题,那可就完蛋了。
与其如此,不如先坦白从宽吧。
毕竟,她现在可是有保命符的人。
“保命符?谁?”
向卫南刚问出口,又立马意会过来了,“东清观主?”
舒予点点头,向卫南嘴角一抽,你这师父认得可太合算了,他有点酸。
向卫南又低头去看手里的信,一开头舒予就先诚恳的认了错,跟戚禅说因为发热包自己得了圣上的恩典,十分感激。
但却又隐瞒了一些事情而心存愧疚,觉得辜负了皇上和戚禅的信任,以至于寝食难安,夜夜难眠。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写下这封信坦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向皇上请罪。
只要皇上能消气,那她可以不要乡君的名号,可以重回流放地,日日劳作用以赎罪。
看到这里,向卫南忍不住抬起头,你可真行,这啥事都还没说呢,先诚恳的认错,还把退路都想好了,顺便提了自己呈上的发热包功劳。
认完错之后,下面紧跟着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
信里说了,她在去年年初就认了东清观主为师父。
很好,时刻不忘提到东清观主。
紧跟着,又说到她被舒家沉塘才发现自己的身世,侥幸逃脱后就想投靠师父。谁知师父却留给她一个地址,让她来找亲生父母。
师父命,不可违。
她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而已,哪里知道路家人一直在找她,为此家徒四壁生活困苦。她在路家人身边感受到了家人的呵护,亲情的可贵。
只是心里仍然有一丝害怕,生怕舒家找上门来,就一直在关注舒家的情况。
得知舒家全家被下了大狱,她身为舒家的养女,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又怕连累到好不容易团聚的亲人,只能只身前往府城,想问师父讨个主意。
谁知师父已经云游,但给她留下一张纸条,只说若是天意难违,便让她顺其自然。
于是她找了一处庄子,试图和路家人撇清关系。
然而阴差阳错之下,她被流放的消息还是被家人知道了,家人不惜远离家乡,不辞辛苦千里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