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向卫南都要被她信里的真情实感给看哭了,他都不知道,这丫头的文笔居然这么好。
他将信给收好,叹了一口气,“也好,这信不管是给戚先生看还是给皇上看,都是合适的。”
戚先生嘛,对舒予本身就有好感,他能官复原职,她功不可没。
这是舒予的家事,对戚先生并没什么影响,他自然会向着她说话。
至于皇上,有东清观主那四个字,就已经足够份量了。更别说舒予的隐瞒情有可原,她又不会威胁到别人。他甚至觉得舒予和路家人这样的感情难能可贵,就更不会计较了。
不过,舒予还有一点比较担心。
“当初审理舒家案件的是大理寺少卿,按理说他应该会查清楚我离开舒家那段时间的去向。我就怕我坦白了这事,会影响到他。”
“哦,那不会。”向卫南摆摆手,“荆大人是皇上的人,皇上只是交代他查清楚舒家大老爷的罪行,更重要的还有其他秘密任务。而且当初来东安府的,可不止荆大人一个,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心腹。那时候荆大人的表现,就是被那两人给架空了的样子,也就是说,舒家大部分事情是他们查出来的。忽略了什么,那也是他们的过错。”
舒予恍然大悟,行吧,既然不会害了荆大人,说不定还能坑一把二皇子三皇子,那她就放心的把这信交给戚先生吧。
“那就劳烦你帮我将信送到京城去了,抓紧时间啊,一定亲自交到戚禅手中。”
“放心,这事交给我。”
向卫南郑重的封好信,末了又问道,“这事阿允知道吗?”
“知道,我跟他商量过了的。”
向卫南就没多问什么了。
说完事,舒予就准备回上石村,路家人都还在院子里等着她。
见她出来,一个个都围了上来,“阿予,说好了吗?”
“好了,走吧,还得去买香烛纸钱。”
路家人在外都八个多月了,这过年的时候不在,清明的时候也错过了,给爷爷上香只能留到了现在。
正好出城的路上会经过一家卖香烛纸钱的铺子,买完后回到上石村,便上山去看看爷爷。
老太太说了,路家发生这么大的喜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老头子。尤其是他们家阿予,成了乡君那是为祖宗争光,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毕竟路家往上数十八代都是泥腿子,如今却出了个乡君,那得多风光啊。
想到这,老太太就有些兴匆匆的。
几人一块出了衙门,没想到在门口居然看到了大牛等人。
路三竹抬着手拚命的朝着这边挥舞,“阿予,阿予阿予。”
舒予,“……”你娘还在这,你眼里就看到我真的好吗?
路三竹表示挺好的,他直接跑了上来,满脸激动的问道,“你真的是乡君了?你可太厉害了?你……啊,疼疼疼,娘,你扯我耳朵做什么?”
老太太冷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啊?”
“当然有。”路三竹讪笑着回过头来,顺便跟站在一旁的路二柏等人一一招呼了过去,在最后面看到胡利时还愣了一下。
和大房完全相反的三房
路三竹一开始还以为胡利是送他娘出来的,谁知道他竟然也拉了一辆马车出来。
路三竹不解,“胡老弟,你跟我们一块去上石村吗?”
胡老弟???
舒予豁然扭过头,看向勾肩搭背的两个人,“三叔,你都能跟胡差爷称兄道弟了?”
她之前还叫他胡大哥来着,这不乱了辈分吗?
路三竹嘿嘿干笑,有些得意的说道,“胡老弟帮过我的忙,我跟他吃过两回酒,这不,就熟悉起来了。”
舒予站在骡车旁边,闻言更惊讶了。
还是跑上前来的梁氏给了她解释,众人才明白过来。
和大房一家子的可怜遭遇相反,在舒予被流放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后,路三竹不但没有被桃林东家给辞退了,甚至又涨了一次工钱。
路三竹这人机灵的很,他很敏锐的感觉到了流言传出来后,其他伙计对他的态度转变。
就连东家也过来旁敲侧击的打听舒予的事情。事已至此,路三竹再隐瞒也无济于事,很干脆的说了。
东家当时没说什么,但眼神嘛,确实是很复杂的样子。
路三竹心里危机感瞬间拉满,当天下工后他就提着两壶酒来县衙门口蹲着了。
县衙这边他认识有过交集的只有胡利,所以等到胡利一出现,他就冲上来诉苦。
第二天,胡利特地跑到桃林去找他很是亲切的交流了一番,路三竹跟他勾肩搭背的在桃林绕了一圈,让其他伙计,管事,甚至于纪东家都看到了他被县衙官差罩着的事情。
随后路三竹又拿出了舒予寄过来的茶叶,送给东家。
东家一听这是舒予从西南寄过来的,就知道对方就算被流放,日子也过的并不差,否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