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了,听奶说方姑娘的爹是被打了板子的,他大概知道什么情况,所以先去屋子里备药了。
方喜月一听,眼睛亮了亮,真的?
说话间,赵锡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正提着药箱出来。
病人在哪里,现在就去看看吧,一会儿天黑了也不好诊断。
方喜月急忙说道,在,在家里,距离这里不远的。路大夫,我这就带你过去。
赵锡,谁是路大夫?
他有些悲愤的看了舒予一眼,后者忍笑,对着大丫和老太太几人说道,我陪着过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
行,那你先去吧,等看完了,咱们再好好说说话。大丫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就目送几人出了门。
她转身回来,将舒予放在地上的背篓拿过来,倒出里面的香菇木耳铺晒开。
舒予三人很快就抵达了方家,这个时间点,方母还没回来。
方喜月放下背篓,就疾步的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爹,爹,大夫来了。
方父在方喜月出门后,又昏睡了一会儿,刚刚醒来没多久。
听到她兴匆匆的声音,方父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期待。
赵锡进了门,先看了一眼方父的脸色,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光看表面,就知道方父情况不是一般的严重。
他动作很快,坐在床沿先给他把了把脉,随即就把两位姑娘给赶出去了,我给他看看背上的伤,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方喜月虽然担心,但也不好继续呆着,便领着舒予出了房门。
赵锡撩开方父的衣服,看着他背上化了脓的伤口,眉头拧的更紧了,你这伤口反覆化脓,已经十分严重了。
方父心一紧,我,我知道,路大夫,你看看要是能治就治,不能治的话,就,别告诉她们母女俩。
他心里是不抱希望的。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赵锡说道,我在这,当然是能治的,不过很疼,你要忍得住。
给方父治伤
方父愕然的扭过头去看他,赵锡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真能治?
赵锡点头,当然,对我来说,这不算多严重的伤。不过我得把你身上的腐肉给剔掉,不然伤口还会继续恶化。
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很疼。
但只要能治好,这点疼算什么?
方父深吸了一口气,大夫,你动手吧。
赵锡,行,我准备点东西。
他出门让方喜月烧几盆热水,一会儿应该很需要。
原本还想让她准备干净的布巾,可一看方家这情况,只怕连不干净的布巾都找不到两块。
好在他自己备着了。
赵锡的药箱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交代完后,他就进屋先给方父处理伤口。
等到热水烧好了,赵锡便拿着刀子开始剔除腐肉。
方父嘴里咬着帕子,身上微微紧绷。
其实赵锡已经给他用了止疼的药了,但这年头的止疼药效用有限,一会儿治疗的时候,肯定还是会受到刺激的。
果然,方父的额头很快就冒出细密的汗水,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床上。
等到赵锡再一刀下去的时候,他再也克制不住的痛呼出声。
刚走到家门口的方母正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算进屋,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声音,吓得脸色陡然一白,急急忙忙推开院门跑了进来。
舒予正好在院子里,见她手里还提着粮食,踉踉跄跄的差点摔倒,忙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扶住。
你没事吧?
方母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姑娘,再听着房间内传来方父的惨叫声,脑子瞬间一片混乱,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你,你是谁?你对我家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