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还没回答,听到动静的方喜月就冲了出来,急忙扶住母亲,解释道,娘,这是我朋友,路姑娘。
你,你朋友?那里面
娘,里面是大夫在帮我爹治伤。爹的伤很严重,所以治伤过程有些痛苦,您别担心。
说是让她别担心,可方喜月自己的眼眶倒是红彤彤的。
比起刚回来的方母,她其实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
那一声声的痛呼声,就像是敲打在她心上一样,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冷。
方母这才明白过来,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靠着方喜月才不至于软倒在地。
随即十分不好意思的对舒予说道,姑娘,方才误会你了,对不住。
没事,我看你累得很,我扶你到一旁休息吧。
谢谢。
方母确实很累,不止身体累,心里的压力也很重。
丈夫重伤,女儿被迫进入危险的山林打猎,她却束手无策,每日都只是混混度日,不累才怪。
方喜月扶着方母到一旁休息,也顺便解释了舒予和大夫的来历。
方母知道被她误会的这位姑娘帮了自家这么大的忙,赶紧又起身道谢。
说话间,里面的房门传来响声,赵锡从屋子里出来了。
方家母女赶紧上前来询问,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守夜
赵锡接过舒予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说道,我已经将他身上的腐肉都剔除了,现在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支撑过来了。
说着,他将一个药瓶递给了方家母女,交代她们,他现在问题不大,已经睡过去了。不过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得看着他,要是他开始发烧了,就把这药给他吃下去,随时注意他的伤口,别再撕裂或者蹭到了。到明日我再过来看看。
方家母女赶紧接过药瓶,对着赵锡连连感谢。
赵锡摆摆手,行了,时候不早,我们就先回去了。
方喜月赶紧送他出门,只是走了两步后,赵锡又回过头,打量了方家母女的脸色一番后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打了只野鸡,暂时先别给你爹吃了,等他稳定了再给他补补也来得及。倒是你们俩,可以吃点有有油水的东西了,不然这状态太差,恐怕还没等你爹痊愈,你们自己都要撑不下去。
实在是两人脸色暗黄没有一点血色,再加上心理压力大,继续一顿吃一个粗面馍馍,过两天非得倒下不可。
他是大夫,方喜月知道他是为了她们好,立刻点点头,好,我们听路大夫的。
赵锡一听路大夫这三个字,就觉得呼吸困难。
他瞥了舒予一眼,有些愤愤的走掉了,连药箱都没拿。
方喜月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顿时紧张的看着舒予。
后者笑笑,没事,他就是说到野鸡肚子饿了,想回家吃饭。你回去看看你爹吧,我也走了。
说完,舒予提上赵锡的药箱,也出了方家的门。
方喜月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转身回了屋子。
方母已经在房间内给方父擦洗脑门上的汗了,地上还有许多治疗过后的垃圾,方喜月赶紧弯腰收拾起来。
等收拾完了,她才进门对方母说道,娘,一会儿吃完饭,您就去睡一觉吧,我来守着爹。
方母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听方喜月继续说道,等到凌晨,咱们再换着来。您来守夜,我去睡觉。明儿个,您就先休一天的假,在家里好好休息。
你
我得上山打猎,我和阿予组成了一队,这才第一天,我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进山的。所以我不能休假,只能娘劳累点了。
方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明明更累的是你,既然明日要进山,那就不要守夜了,你吃完后尽管去休息便是,不然明日进山犯困,会有危险。这里娘来就行了。
方喜月不同意,方母也忙活了一天,全身疲惫,不睡觉怎么行?
最后母女两个商量了一番,晚饭后方母就去休息,睡两个时辰后,再换方喜月去睡。
商量完之后,方喜月就去做吃的了。
方家这边还在忙活,路家却已经吃上了热腾腾的饭了。
舒予一边啃着老太太递过来的大鸡腿,一边问大丫,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爹娘都还好吧?
二姑娘快死了
大丫给她舀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笑着说道,都挺好的,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爹娘原本也想来的,只是怕大张旗鼓的闹腾的动静太大,就缓缓再来。
如今舒予就在这里,有老太太她们照顾,路二柏和阮氏也能放心些。
他们现在就是要努力赚钱,手里有了银子,舒予就能吃得好一点。
舒予安静的听着她们来了县城后的生活,不得不感慨路家人和舒家人这天差地别的生活态度。
看看,这一家人齐心协力的,多重要?
舒予才刚想到舒家,就见老太太拿着碗过来,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