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用得上这个?
舒予赶紧将那信打开,东清观主的字迹跃然纸上。
阿予,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父已经离开了。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吧,有些债若是不还清,背在身上会让你寸步难行。这是你父母所在的地址,还有名字,保重。
舒予瞳孔微缩,她昨天夜里才知道自己不是舒家的女儿,结果师父却连她亲生父母是谁住在哪里都知道了。
看相算命,真的会准到这种地步吗?
舒予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将信收好,又问面前的小道姑,观主离开前,还说了什么?
师父说,施主若有疑问,去信上的地址看看便知道了。小道姑顿了顿,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小了许多,师父还说,舒家会知道您的身份,也是她透露的,其实贫尼在此已经等了您两日了。
舒予,
人干事??
有什么不能先告诉她?给舒家透露消息是什么鬼?
舒予沉着脸,啪的一声盖上了盒子,扭头就走。
去上石村
舒予出了城门,又将盒子里的信拿了出来。
上面写着她亲生父母的地址东安府江远县文兰镇上石村。
文兰镇上石村她不知道,但江远县却是知道的。
可以算得上是整个东安府离得最远的县城,也是最贫穷的县城了。
舒予轻嗤了一声,她不想认亲。既然现在已经脱离了舒家,那天大地大,她哪里不能去?何苦去跟不相干的人绑定一起,她在这世上本就没有任何牵挂。
她将盒子一盖,就打算随便找个方向走。
只是走了几步,脑子里却闪过那位道姑说的话若心中有什么疑问,去信上的地址看看便知。
疑问,她当然有疑问!!
比如师父为何会知道她的身世,欠债一说又从何说起,总不至于是生养之债吧?还有,师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若是三个月后她还是改变不了被流放的命运,岂不是永远都无法解惑了?
舒予不是个拖拉的性子,既然想知道,那便去看看吧,她不想糊里糊涂的什么事情都不清楚。
舒予手里的银钱还有一点,是她这一年来趁着舒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外出挣来的。
只是受限于身份时间地点等原因,她忽悠的不,挣的不多。当初是计划着被流放到目的地后,手里也有资本能过好日子。
原本想着趁这最后三个月发个力,多存点,谁知道变故陡生,她竟然不是舒家的孩子。
她担心流放的时候被抄家无法带出来,就将银子藏在了府外。
方才她已经将银票拿出来了。
就两张而已,六十两,真惨。
舒予同情了自己两秒,然后租了一辆马车,直奔江远县。
快马加鞭一日后才抵达,到了县城后,舒予就给了车费让那车夫走了。
她在县城逛了逛,虽说来了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可她大半时间都呆在舒府里,剩下的也就是在府城走一走,去的最远的地方是东清观。
江远县虽然穷,但很热闹。
舒予在这,居然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份让人平静下来的安宁。
眼看着时间不早,舒予在城门口寻到了一辆经过上石村的牛车。刚要坐上去,看到牛车上还有其他村民。
大多数人面前都是大筐小筐的,占的位置有点多。
反倒是她一个人只背着一个小包袱,其他人见了都觉得怪怪的,一个个都在看着她交头接耳。
舒予耳朵尖,隐约听到几句话。
这姑娘哪里来的,瞧着也不是缺钱的,怎么还跟我们挤一辆牛车?
舒予看看自己身上,她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简单的衣裙了。
但跟面前的几位妇人,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舒予犹豫了一下,还是从牛车上下来,对赶车的老汉说道,大爷你等我半刻钟行吗?
行,我们申时四刻再出发。
申时四刻,那还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来得及。
舒予转身就往县城里面走,她倒不是为了换衣服,她是看到那些妇人筐子里的东西,想着登门拜访,是不是也该买点东西。
舒予没想过要认回原身的亲生父母,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跟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如今孑然一身多好,何必去自寻烦恼?
再说了,她至今不知道她被卖到舒家,到底是不是那对亲生父母所为。
她去上石村,只是为了解开心中疑惑而已。
只是贸然上门,总要有个名目才对,提着礼物过去,对方不好将她赶出来,她想问些什么事情,也能简单方便一些。
上辈子舒予能爬到大佬心腹的位置,这些人情往来还是清楚的。
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