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永和和叶婉容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儿,最终夫妻俩决定从了老爷子。
等躺下后,叶婉容忍不住嗔怪:“爸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跟小孩儿似的呢?咱们不让他去咩县不也是为他身体着想嘛,他却不能体谅咱们的苦心。”
木永和温柔的抚了一下妻子的肩,缓缓道:“老小孩儿老小孩儿嘛,咱们啊就顺着他吧。回头跟天佑他们说说,等入了秋,不是特别热的时候再让他们在老家摆酒,到时候咱们带着老爷子去也不至于因为来回折腾中了暑。”
叶婉容温柔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阳历七月的天儿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泉城被称为四大火炉之一,每天的最高气温都在三十五六度,最低温也得将近三十度。
既然老爷子非得要跟着去咩县,的确不适合让他这么热的天折腾,奔波。
木天佑和林四月因此推迟了回老家举办婚礼的时间,他们打算等八月中旬后再回去,那会儿就已经是初秋时分了,虽然暑热未退,但总比这会儿要好很多。
暂时不回老家了,木天佑就扎在他的维修店接单,或者教徒弟。
林四月和胡巧慧就扎在一品香铺子里头。
唐舒文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比起来几个人里他是比较清闲的。
白竹则直接回了老家去。
几个月没有见到父母,哥哥们了,白竹早就归心似箭了。
抵达咩县后,白竹没有直接去哥哥那边,她的大哥白夜,大嫂江迎春在县城当工人。
离开火车站后,白竹溜溜达达的朝县公安局那边去了。
公安局刑侦支队里,此刻路远正在认真的分析面前的卷宗。
“小路,外面有个穿裙子的漂亮姑娘找你。”进来给路远送消息的同事满脸的笑意。
另外几个同事也纷纷看了过来。
“小路,你啥时候找的女朋友啊?兄弟们咋都不知道呢?”坐在路远后面的孙胖子兴致勃勃的问。
路远没有马上从位置上起身,而是问来给他送信儿的同事:“要见我的那个女孩子长啥样啊?”
路远之所以要再三求证一下,是担心出去后见到了让自己恶心,膈应的人。
那人忙道:“那女孩子个头一米六五左右,穿着红格子的短袖衫,裤子是——”
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呢,路远已经忙不迭的起身朝外冲了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路远就到了大门口,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外杨树下那一抹亭亭玉立的倩影。
“竹子,你一回来就过来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路远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等在那里的白竹面前。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白竹会主动来这边见自己,他至今还忘不掉跟白竹同去省城的时候白竹哥哥跟他说的那些话。
路远以为白竹会被家人影响,从而与他这个县城小公安渐行渐远了。
路远以为白竹进了大学后剪了更多出类拔萃的人,就彻底看不上他这个县城小公安了。
因为骨子里的自卑,还有白竹家人的警告,所以这几个月哪怕路远再想念白竹,他都不曾主动给对方写过一封信。
他会给木天佑写信,或者打电话的时候委婉的提一下白竹。
从木天佑那里得知白竹一切安好,路远也就放心了。
白竹能来看他,让路远欣喜之余,竟还有些受宠若惊。
等路远到了面前,白竹不客气的在他胳膊上狠狠捶了两粉拳:“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来这儿可不是看你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到白竹说来不是看你的,路远的心凉了凉,再听到她说是兴师问罪的路远不光是心凉凉,同时还生出深深困惑来。
“竹子,你是来向谁兴师问罪的?”路远小心翼翼的问。
兴师问罪
白竹以为几个月不见路远能有些长进呢,没想到还是一根棒槌,一根让人生气的棒槌。
“你连我来跟谁兴师问罪都还要问,你这个大棒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有些气恼的白竹直接抬腿踢了路远一脚,然后转头就跑。
这一幕刚好被路远在刑侦队的师傅徐明看到了。
“远子,你还不赶紧去追愣个鸟儿啊你!”徐明也很想抬起脚给他这个傻徒弟两脚了。
虽然还不清楚路远跟那个又美又凶的女孩纸是咋回事,但徐明大概能猜出一些什么来。
跟路远接触的久了徐明发现这小子在工作上那绝对没的说,但是在男女感情方面这小子似乎有些不开窍。
被师傅骂了一句后路远如梦方醒,他忙不迭朝白竹追了过去。
“竹子,你咋生气了?我没有惹你吧,你别跑嘛,咱们好好说说话。”情急之下路远干脆伸手拽住了白竹那宛如白莲藕的纤纤玉臂。
白竹一边故作羞恼的挣扎,一边嗔声道:“路远,你快松手,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的算咋回事啊。”
穿着制服的高大青年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