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为维修厂肯定会规模越来越大的,而他能照顾修理厂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就周刚的话肯定忙不过来。
对于木天佑打算趁着维修厂规模还不是特别大,再收个徒弟的打算林四月很赞成。
“你打算去哪儿物色徒弟呢?”林四月凝视着男人的星眸认真的问。
木天佑道:“我打算从因伤退役的战友里寻找一个适合的,而且愿意跟我干的。”
木天佑之所以离开部队是因伤,每年像他那样的因伤残退役的军人不在少数。
这些退役的伤残军人虽然得到了抚恤金,但是因为没有一技之长往后的生活很是举步维艰,更有甚至可能因此只能靠政府的救济,更没有资格谈成家立业了。
木天佑虽然能跑能跳了,但是他的身体素质跟退伍之前还是没法比的。
他知道自己当时躺在床上多无助,他自然能跟那些跟他一样因伤退伍的难兄难弟们共情了。
林四月对于木天佑打算从因伤退伍的军人里物色个徒弟传授手艺是很支持的。
夫妻俩认真的商榷了一番,然后才洗漱准备歇息。
夜色渐浓,天地万物都被披上了一件梦的衣裳。
万籁俱寂的深夜,正睡的好好的木永兴和齐秀敏突然听到女儿的房间传来一声惨叫。
夫妻俩知道女儿这是又做噩梦了。
自从木丹丹被蛇吓到后,她就隔三岔五的被噩梦给惊醒。
木永兴不好直接闯入女儿的房间,齐秀敏先进去。
齐秀敏把灯打开,看到木丹丹正披头散发,浑身颤抖的坐在床沿上,整个人瑟缩成一团,犹如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齐秀敏忙上前温柔的抱着了惊恐不安的女儿:“丹丹,别怕,妈妈在呢。”
“妈妈,蛇,好大的一条蛇缠在我脖子上,我好怕好怕啊。”仍旧处于惊恐状态的木丹丹发出来的每个音都在颤动。
当年事
齐秀敏在得知女儿又做了关于被蛇纠缠的噩梦后,她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叹息之余,齐秀敏下意识的把木丹丹抱紧,再三的安抚着:“丹丹,那就是个梦,梦醒了啥也没有了,你别害怕。”
任凭齐秀敏如何安抚都不能让木丹丹彻底冷静下来。
齐秀敏知道言语的安慰不能让女儿安静下来,她索性就不说了只是紧紧的把人抱紧。
慢慢的,木丹丹的身体不再继续颤抖,一点一点的在齐秀敏的怀里安稳的睡去。
齐秀敏确定女儿睡着了,她也不敢动弹,就这么抱着木丹丹到了次日天明。
得知木丹丹再次因为梦到蛇吓的不敢睡,木明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个胆小鬼,胆小鬼。”
木永兴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沉声斥责道:“明锐,咋说你姐呢?你如果是个女孩子,你也会害怕蛇。”
木明锐撇撇嘴:“我就算是女孩子我肯定也不怕蛇,胆儿大胆儿小不完全跟性别相关的。”
这一点木丹丹也是承认的,她的闺蜜杜鹃就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人家都敢捏死蛇,敢捏各种虫子。
当初学解剖的时候杜鹃学的很欢乐,木丹丹却吓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
如果不是父母非得让她学医,她肯定不会的。
木丹丹能上大学是用的工农兵的那个推荐名额,那会儿还没恢复高考呢。
为了帮木丹丹弄到这个大学名额木永兴夫妇可没少花功夫,当然了木永和和叶婉容这个做大伯大娘的也出了力。
长辈们希望木丹丹在老师和医生里选一个,传统观念觉得这两个专业都适合女孩子。
木丹丹不愿意当老师,她觉得自己对孩子没耐心,虽然她也不愿意学医,但还是无奈的选了医。
趁着木丹丹和木明锐不在身边,木永兴就对齐秀敏说:“我看短时间内你就陪着丹丹睡吧,有你陪着也许她就不会做噩梦了。”
齐秀敏忙应了声好,接着她就用更低的声音说:“他爸,当年咱们让大哥大嫂失去了儿子,会不会报应落到了丹丹——”
没等齐秀敏把话说完她的嘴就被叶永兴用手给堵住了。
这会儿叶永兴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低声咆哮道:“你胡咧咧什么?丹丹不就是做了几天的噩梦嘛,咋把你给吓糊涂了?”
斥责了齐秀敏几句后,木永兴的脸色才稍缓:“当年的事情咱们必须要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知道吗?”
齐秀敏忙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晃就到了周末。
按照跟长辈们的约定木天佑和林四月要回家吃饭了。
每次回家小两口都不空手,这次也不例外。
林四月带了自己在家做好的野菜团子跟木天佑一道去了木家。
小两口来家的时候木丹丹姐弟也在。
看到木丹丹盯着俩熊猫眼,容颜憔悴,整个人看着很是没精打采的,林四月就忙关切:“丹丹,我看你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