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木永兴铁青着脸回了家,妻子和一双儿女正等着他回来吃饭呢。
“老爷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吗?”齐秀敏柔声问。
木丹丹和木明锐姐弟俩同时看向了他们的父亲。
做贼心虚的木明锐下意识的紧张了一下下。
木永兴锐利的目光从木明锐身上掠过,然后沉声问:“明锐,你什么时候跟染黄毛的还有身上有纹身的小二溜子混在一起了?”
木永兴跟很多人一样,他们觉得小青年染黄头发或者刺青就是不学好,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跟这种行为有些叛逆的青年有交集。
当下风向才稍微的宽松了一些,特别是在城市里走在街上能看到染头发的年轻人,但不是特别多。
哪怕到了后来某些老顽固还是认为小青年给头发染了颜色就是不学好,刺青,纹身就更不用说了。
再过几十年人们对染头发,还有纹身的小年轻都有各种误解,更何况是在思想还很保守的七十年代末呢。
木永兴跟很多当父亲一样认为自家的孩子是天使,生怕教了坏朋友被带坏,殊不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得知儿子竟然跟小混混在一起玩儿,齐秀敏也紧张起来:“明锐啊,你咋能跟那种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儿呢?往后你不许和他们玩儿了知道不?”
嘱咐儿子不许跟那些所谓的坏孩子一起玩儿后,齐秀敏再次把目光落在丈夫身上:“他爸,是老爷子说明锐跟那些小混混一起玩儿的吗?他咋知道的?”
木明锐赶在父亲前面开了口:“哼,肯定是木相思那个小赔钱货回去跟爷爷告状了呗。今天木天佑的修理厂开门,我带着兄弟们去瞧了瞧就碰到了木相思。”
木永兴他们对于木明锐说带着兄弟去瞧了瞧当然清楚不是那种和风细雨的瞧,而是去闹事了。
作为父母的他们并没有责怪木明锐去闹事,他们只在意木明锐咋跟那些小混混一起玩儿呢。
木丹丹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开口。
她自从那天两次被蛇给吓到了,这几天的情况一直不大好。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木丹丹现在就是看到一根细细的绳子都有可能吓的花容失色,甚至是惊叫出声。
齐秀敏忍不住嘟囔道:“老爷子真的是越来越偏心了,他偏心大哥那他们到没什么,竟然偏心那个外人,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木明锐忙附和:“我妈说的没错,我看爷爷就是老糊涂了。他偏心木天佑这个狼子野心的外人,哼,早晚会被坑的只剩个裤衩子。”
木永兴不耐烦的用筷子敲了一下碗:“都给我少说两句,特么的烦死了。”
想到老爷子适才在电话里不留情面的痛骂,木永兴只觉得血脉喷张,他自从成年后就没有被父亲这么严厉的批评过。
如果父亲因为别的事情批评他,那木永兴也认了,可偏僻是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他不服啊。
晚上八点来钟,木天佑和周刚才完成了上门维修的订单,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这会儿林四月早就做好晚饭等着他们了。
林四月看到他们回来就忙笑着招呼:“赶紧洗洗手,洗洗脸吃饭,你们兄弟俩辛苦了,今天我发发慈悲每人奖励你们二两小酒喝。”
惊梦
一听有酒喝,木天佑和周刚的眼睛瞬间闪过一抹喜色。
趁着周刚不注意,木天佑在林四月的杨柳细腰上掐了一把:“小月牙奖励我酒喝,等关灯后我要给小月牙温柔的奖励。”
“温柔个锤子。”林四月默默腹诽了一句,然后扭过身装作自己没听到某人说啥。
旋即,木天佑和周刚就分主次坐在了饭桌前。
林四月亲自给他们斟了酒:“你们慢慢儿的喝,别着急。我不知道你们俩啥时候回来,我饿了就先吃了。你们慢慢儿吃,我去烧火准备下饺子。”
确定木天佑和周刚暂时没什么需要的了,林四月就去了厨房。
喝了口酒,周刚忍不住感叹:“哥,你命真好啊,嫂子温柔贤惠,还找到了亲生父母,还有个那么漂亮可爱的妹妹。”
“你别告诉我你看上我家小妹了。”木天佑跟周刚半开玩笑道。
周刚忙不迭的摇头:“哥,你可别拿我取笑了,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的小妹妹就跟天上的小仙女似的,我算个啥呢?”
接着周刚话风一转:“你那个堂妹也很好看,但是跟你的小妹妹还是没法比的。”
周刚嘴里的堂妹就是木丹丹。
木天佑见周刚主动提起了木丹丹,就笑着说:“如果你看上了,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抱得美人归。”
周刚稍微的迟疑了一下才说:“还是算了吧,你那个堂妹老是跟你作对,我可不希望咱们的兄弟情被一个女人给毁了。对了哥,你那个堂弟也不是东西,咱们就这么算了吗?要不哪天咱们套上麻袋把那小子给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