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文是比较爱干净的,他如果不是特别喜欢胡巧慧的话,他是不可能会喝胡巧慧喝剩下的酒的。
同样的,若是俩人感情没到那个火候,胡巧慧也是不许对方碰自己用过的杯子的。
酒喝的差不多了,林四月就去厨房把烙好的葱花油饼还有韭菜盒子端了过来。
葱花油饼每一张被切成了撕小块,每一小块都是一个可爱的三角形。
韭菜盒子很小巧,所以不用切,拿起来就能吃。
虽然冬天老母鸡嫌冷,不太乐意下蛋了,但林四月还是把家里大部分鸡蛋拿出来和面,做韭菜盒子的馅儿。
用鸡蛋和过的面烙出的饼会格外的柔软一些。
韩老拿起了一块油饼狠狠的咬了一口,等把吃进嘴里的油饼咽下去后他不免惆怅的说:“走了就吃不到月丫头做的可口饭菜了,哎!”
林四月忙笑着安慰:“韩爷爷,您回到大城市了,想下馆子就下馆子,外面做的饭菜比我做的好吃台多了。”
苏老很能理解老伙计的心情:“厨艺和中医是一样的,一个人一个样,味道是没法替代的。月丫头啊,你给我们仨烙几张锅饼,再弄点儿咸菜,我们在火车上吃。”
坐火车的话没法吃如韭菜盒子啥的这种味道比较刺激的东西,吃个饼就咸菜还是可以的。
林四月脆生生的应下:“我就给三位爷爷烙几张锅饼,拿一些我们才腌好的辣白菜你们火车上吃。”
赵老笑呵呵的看向了正拿着筷子若有所思的秦天佑:“天佑啊,你小子娶了月丫头真是你的福气啊。往后你可得好好疼你媳妇,如果你敢欺负月丫头,我们三个老家伙可饶不了你。”
白竹笑着插嘴:“赵爷爷,你放心吧,如果秦天佑敢欺负月月,不用三位爷爷出手,光我就会把他打的学狗叫。”
秦天佑不屑的朝白竹挑眉,心说就你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样儿,还能保护我媳妇,我媳妇保护你还差不多。
虽然心里头对白竹鄙视,但秦天佑可不敢说出来啊。
秦天佑郑重的说:“我疼小月牙还来不及呢,咋舍得欺负她呢,要说欺负也是她欺负我啊,小月牙,我说的对吗?”
被点名的林四月这会儿小脸上早已经染满了醉人的胭脂色,她娇嗔道:“我可没欺负你,少冤枉我。”
看到小两口如此甜蜜,唐舒文和胡巧慧下意识的相互对视,他们掩饰不住的羡慕。
这顿饭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胡巧慧,唐舒文跟三位老人家一起告辞的。
在路上,赵老笑着拍了拍唐舒文的后背:“你小子要想早点儿跟巧慧修成正果,那就跟着天佑和四月挣钱,把胡家人要的东西弄齐了。你也别怨恨巧慧的父母,个有个的难处。”
唐舒文用力点头:“赵爷爷,我从没有怨过巧慧的父母,我会努力挣钱尽快凑齐彩礼和三转一响好早点儿把巧慧娶回家的。”
客人们都走了后,林四月就开始和面烙锅饼,秦天佑忙去厨房烧火,白竹帮忙擀面饼。
锅饼是东山省这边的一道面食,烙出来的饼通体焦黄,偏硬,耐储存,很适合做外出的干粮。
林四月所在咩县属于鲁南地区,这边的锅饼要稍微软一些,不够脆,耐储存性不如以博山为代表的鲁中地区的锅饼。
林四月上辈子曾吃过鲁中地区出锅又硬又脆,非常耐储存的锅饼。
她跟那边的烙饼师傅学了方法,所以她这会儿给几位老人家烙的锅饼很有鲁中地区锅饼的特色。
林四月根据三位老人家的行程时间总共给他们烙了十张大锅饼,又把已经可腌好的辣白菜分别装在了三个罐头瓶子里。
忙乎完这些的时候差不多凌晨了。
白竹早就撑不住去睡觉了。
秦天佑一直陪着林四月把所有的活儿干完了。
次日一早,三位老人家在小两口这里吃了早饭,拿上林四月给做的干粮后就启程了。
李瑞山特意雇了公社里的拖拉机送三位老人家去县城。
学习五人组,以及跟三位老人家打过不少交到的村民们怀着不舍的心情跟他们依依惜别。
临走之前,苏老用力在秦天佑肩膀上拍了拍:“回头我给你寄一些医书来,你好好学。好好跟月丫头过日子,还有就是尽可能的想办法了解自己是从哪儿来的。”
“苏爷爷,您说的我都记下了。”秦天佑用力的朝苏老点点头:“苏爷爷,如果没有您我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这份恩情我秦天佑是要记一辈子的。”
秦天佑是个不善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可这会儿面对跟苏老的离别他很难不煽情。
“天佑,你不用太感激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造化,你我的缘分,这是老天爷的安排。”苏老缓缓的把落在秦天佑肩膀上的手挪开,然后潇洒的爬上了停在前面的拖拉机。
多咱等上了火车,赵老才悄声问苏老:“你对天佑那小子的感情不一般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