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诚意秦父缓缓的从怀里摸出了一叠大团结。
林四月淡淡的瞥了被秦父放在桌上的那一沓钱,忍不住冷笑出声:“原来红梅的命在你们心里头就值一百块钱啊?大爷,难道红梅跟天佑哥一样都是你和大娘从外面捡回来的吗?”
秦父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们不想多给,我们真的没钱了。”
听到没钱两个字林四月再次冷笑:“没钱了?先不说之前你们从我们这里拿走的那五百块,这次你们不是收了老田家三百块彩礼吗?钱呢?把红梅差点儿逼死你们虽然是主谋,但老田家也是帮凶吧,差点儿闹出人命来,我估摸着老田家也不好把给出去的那三百块要回去了。”
秦父苦笑连连:“两家才开始谈这件事,今天不过是让俩孩子想看一下,老田家压根没有给彩礼。”
一听老田家的彩礼还没到位,林四月和秦天佑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门婚事是谁做的媒?”秦天佑追问道。
秦父如实回答:“是王琴的嫂子陈红做的媒,田大宝的奶奶是陈红的远房姑奶奶。”
一听田老太的娘家就在这边,而且姓陈,这门婚事还是陈红做媒,林四月忍不住多想了一层。
百花谷村一共几百户人家,而且住户比较分散,林四月和秦天佑不能把老老少少都认全乎是非常正常的。
在确定田老太姓陈,跟陈红有关系后,林四月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天佑,四月,我求求你们放过天宝和天顺夫妻吧,这件事真的和他们没关系啊。”秦父再三的低声下气的恳求着。
林四月没有表态。
秦天佑冷着脸稍作思量后才回应秦父:“钱是给红梅的医药费我当然要收下,至于让你两个儿子出来,还得看你们的诚意,还有红梅身体恢复的速度。”
秦天佑不客气的把那一沓钱收起来,然后朝秦父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膝盖越软心越硬
秦父还算比较识趣,知道秦天佑和林四月不可能改变态度,他就耷拉着脑袋悻悻然的闪人了。
这会儿秦母和王琴在家里等信儿呢,婆媳俩一看秦父耷拉着脑袋回来的心里头大概就猜出结果了。
“那个小瘪羔子到底咋样才能放了老二和老三?”秦母气汹汹的问着。
秦父幽幽的回答:“他们就是嫌钱少,他们大概不相信咱们没收老田家那三百块的彩礼。我看就把家里的存折拿出来给他们吧,要不的话老二和老三两口子短时间内出不来啊。”
听到存折两个字的时候王琴的眼睫毛颤了两下,她嫁过来也好几年了,还是头一次听说公婆有存折呢。
秦母虽然偏心秦天宝一家多一些,但对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戒备的。
对于糟老头子把家里有存折的事情秃噜出来,秦母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没发作:“秦天佑这个小瘪羔子真是狼心狗肺,早知道他这么混账,当年我们就不该用袁大头和粮食把他换回来。”
秦父微微叹息:“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啊。”
秦母也知道说这些没用了,她就是心里头堵得慌。
想到两个亲儿子被关在局子里挨饿受冻的,秦母的小心肝儿啊就一个劲儿的抽疼。
把秦父打发走了后,秦天佑就把手里那一沓钱递给了林四月:“这些钱应该够红梅所有的医药费了,如果还剩一些就让那妮子自己存着。等她好利索了就让她给二叔,三叔家买点儿东西,你说呢?”
林四月对秦天佑的安排没有异议:“都听你的。”
林四月把钱放在了一个妥帖的地方,然后就跟秦天佑商量起下一步怎么办:“秦天宝和秦天顺两口子也就关几天,这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幕后还有主谋。”
秦天佑沉声道:“如果有主谋那就是陈英,她见不得咱们俩好。”
“你对你这前女友还算挺了解的,你——啊——”林四月还要调侃秦天佑两句,她的下巴就被某人差点儿捏碎了,疼的她又是龇牙,又是翻白眼的。
秦天佑捏着林四月下巴的手力道稍微松了松,但口气却是很凶很凶的,:“你如果再口无遮拦,我可真揍你了。”
“哥,我错了,我往后再也不敢了。”林四月娇软软的认怂,这一招对某人是非常有用的。
果然,秦天佑一听到小女人撒娇认错,他的心瞬间百炼钢成绕指柔。
“知道错就好,刚刚把你弄疼了,哥帮你揉揉。”某人说的揉揉不是用爪子,而是用他滚烫炽烈的唇。
转眼到了次日,吃罢了早饭后林四月和秦天佑就按部就班的去牛棚那边学习。
他们刚出门白竹骑着自行车匆忙的从镇上赶过来。
“月月,快把自行车后座上的那半袋大米拿家去,我拿不动。”白竹利落的下了自行车,然后把手套摘下来装进了上衣口袋。
林四月忙按照白竹的吩咐把大米拿下来:“竹子,你从哪儿弄这么些大米啊,得有十多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