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是魏少夫人与你的世子弟弟绝无此事,还是你家丫鬟没说过这等话,她们冤枉了你们。”
“这……”薛四姑娘被问住了,曹贵妃把所有问题都丢给了她,这是逼着要为沈云簌澄清吗?
就在此时,有宫女急匆匆的传话,太子求见。
薛四姑娘松了口气,若有太子为她做主,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不承认就好,大不了把这件事推给小丫鬟,她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让丫鬟把所有事情拦在自己的身上,她在想办法救她。
曹贵妃教人把太子引过来。
瞧着殿内的一众女眷,太子神色不大好看,他给曹贵妃行礼:“娘娘。”
“太子殿下,你怎么过来了。”曹贵妃冲着谢岐笑了笑。
虽说和皇后不合,对于太子,表面功夫一向做的很到位。
太子看了一众人,目光在沈云簌身上停留片刻,又转向薛四姑娘,有人跟她说,薛四姑娘被曹贵妃带走了,好像闯了祸,故赶紧来看看究竟是何事,但最担心的是曹贵妃拿薛四姑娘做文章。
“孤来寻四姑娘,没想到这里这么多的人,不知所谓何事?
“这些官眷们起了冲突,本宫只是帮她们调解一下,毕竟事情闹大了,到了陛下哪里不要交代?”
“冲突?”
那小丫鬟哭哭啼啼,正想说话,被一旁一直看戏的襄王妃抢在了前头。
“太子殿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一位不知死活的丫头在背后四处散播魏少夫人的谣言,说她和薛家世子关系不清不楚,可是这会又不承认了,还哭哭啼啼倒打一耙,这小丫头是薛四姑娘身边的。”
短短几句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太子看薛四姑娘的眼神多了几分阴鸷。
薛四姑娘忙为自己辩驳:“太子殿下,不是的,臣女从始至终就未曾知晓?
“你当真不知晓?”
“臣女……的丫鬟确实看到魏少夫人去了我们府上,和我弟弟在薛家穿堂里谈话,可能是家里丫鬟误会了,是我没管教好她们,但并不知晓她们把这些话四处乱说,也请娘娘和太子责罚。”
这一席话,坐实了沈云簌和薛齐光见了面。
那丫鬟也忙接了薛四姑娘的话:“是,我们姑娘并不是知晓,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沈云簌忽然想到,因秦悠的事,的确去过薛家,有次还被薛世子拦下,问关于秦悠的事。
可那时薛齐光身边六福和妙圆都在,若她们想泼脏水,必然躲不过,一个丫鬟敢四处造谣,背后指定有主子撑腰,她还记得,当初薛四姑娘为了让薛齐光跟她单独相处,把她故意叫出来。
只是两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故这么办给她使绊子,思来想去,觉得多半是因为太子。
可她真污了名声,太子就会对她青睐有加了?她很聪明,又觉得很蠢笨。
沈云簌不想掺杂两人的事,直接问那丫鬟:“你家世子去了边关杀敌,你却在这里给他泼脏水?你家世子是不是得罪你了,要这么恶心他?穿堂里人来人往,说句话就成了你们口中的□□,薛家的人还真是谨小慎微,是不是你们薛家的姑娘们未曾和外男说过话。”
这些话,显得薛府里的人小题大做,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人人都成了不检点之人了。
沈云簌明白,若是此事被薛夫人知道,有人陷害她的儿子,必定气的狗急跳墙,可惜她没来。
沈云簌继续说道:“我一个成了婚的妇人倒是没什么?毕竟只要夫君相信我,那些风言风语倒是不在乎,只是你家世子为了娶秦家姑娘,一心想挣个功名,这人才走多久,你就背后使坏,还真是吃里扒外。”
虽然是对这丫鬟说的,但某个人也应该清楚。
薛夫人虽然是继室,但是待他这个继女还是不错的,赴宴也时常带着。
薛四姑娘望着沈云簌,面色泛红,情绪激动道:“用的着你来教训我的丫鬟?”
“我何时教训了,只是实话实话而已,薛四姑娘,稍安勿躁。”
到了这里,差不多人都清楚了孰是孰非,曹贵妃也不想再掺和了,对太子说道:“太子既然清楚了来龙去脉,那就把人带走,好好管教吧,我只是担心此事惹得陛下心烦,连累其他人。”
太子客气的道谢,带着薛四姑娘和小丫鬟离开。
众人也都慢慢明白过来,沈云簌与薛小世子的确在穿堂里见了面,只是被有心人拿出来杜撰,几个官眷都来安慰她,要她不要在意。
说到底,还是这件事有些小题大做,不足以拿出来诬陷人。
晚间,魏临也听说了此事,不顾沈云簌的劝阻,执意要去见太子和薛四姑娘,等到赶到时,谢岐正让底下人惩罚小丫鬟,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
而一旁的薛四姑娘求他,也是冷漠的回应:“你的奴婢不管好,那么只有孤来管了,若她是孤的人,必会拔了她的舌头。”
魏临也不好再